英笑吟吟地道“天家纵然无私事,但若真是要选储定储,也当以朝中重臣之意见为参考,最终亦须乾纲独断。”
水溶目光闪动,却没有正面回应,转头望向沁芳溪中,“紫英似乎有些误会了。”
“误会了”冯紫英一凛,“此话怎讲”
“孤前日去见皇上,皇上亦是难以决断,”水溶注意到冯紫英脸色微变,意欲说什么,摆摆手“紫英,孤明白你的顾虑,但皇上身体欠佳,若是不早做安排,越是拖到后边,只怕皇上精力不济,更会拖累身体,”
冯紫英心中清冷,这水溶倒是放肆,这番话连交浅言深都不算,直接有点儿图穷匕见的味道了,只是他如此嚣张,究竟仗恃什么
自己甚至连对方的真实意图都有些搞不明白了,甚至越往深处说,越是糊里糊涂了,还是自己误解了什么还是
“王爷,您说这些下官真的听不明白,皇上这两年静心养性,虽说精力不济,但身体却也还算好,花上一两年时间一边静养,一边提携,以我之见,哪怕是最年幼的恭王,也一样没问题的,”
冯紫英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对方的神色变化。
不出所料,在自己提到恭王名字时,水溶目光掠过一抹奇异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