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来劲儿,她是过来人,又只有主仆二人在,自然说话就没什么顾忌,“那家伙在床上如狼似虎的,你虽然也不是一无所知,毕竟还没破过身子,若是没点儿手段,哪里经得起他折腾?”
平儿眨了眨俏眼,欲言又止,却被王熙凤看在眼里,“有什么就说,难道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奶奶,你还别说,奴婢还真的有些好奇,我看冯大爷在您身上那劲儿,不像是……,要说他也娶了宝姑娘和琴姑娘,还有尤家姐妹,琴姑娘也就罢了,但是宝姑娘和尤家姐妹看那体格身材,都应该是能生养的,为啥这么久了就没见动静?还有那金钏儿也早就被冯大爷收了房,金钏儿的体格看上去也挺好,似乎也没有任何动静,为啥算起来奶奶也就和冯大爷那么几回,奶奶却能怀上了呢?”
这一番话大概也是藏在平儿心里许久了。
论理二尤跟随冯大爷一两年了,宝姑娘琴姑娘也嫁过去半年了,还有金钏儿这些跟在冯大爷身边许久,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怎么都不见动静,奶奶却只有那么几回,就这么巧,还是奶奶的身子与众不同,还是奶奶自个儿的确在床上有些不一般的本事?
平儿的这一席话倒是把王熙凤给问蒙了,脸红一阵白一阵,这话该怎么回答?
她怎么知道?
说自己身子特殊,还是床笫间手段厉害?好像都不妥。
运气好?哪有那么巧的事儿?
人家屋里那么多女人,天天伺候着,还不知道花了多少手段本事,也没见影儿,自己就能一发中的?
这还真不好解释。
见王熙凤被问得张口结舌,脸却难得地红了起来,没等王熙凤恼怒,平儿却先替她下了台阶:“兴许就是奶奶的身子丰饶不一般呢?便是宝姑娘也有些生嫩了,尤家姐妹却是胡女,未必适合冯大爷,金钏儿那边,也许她不敢在宝姑娘和琴姑娘之前坏孩子吧?……”
“为什么?”王熙凤一愣,迅即反应过来,冷笑着道:“薛家姐妹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吧?你不是说金钏儿没和长房二房在一起,独自伺候铿哥儿么?若是聪明,便不会去得罪金钏儿才是,至于说早怀晚怀,对她们姐妹俩有什么影响?金钏儿要真怀了,那也有冯家太太替她做主,谁还能敢对她做什么不成?那才要真的成了冯家罪人,扫地出门都是轻的。”
“金钏儿是个精细人,怕是不肯去触怒宝姑娘她们的,……”
平儿却不像王熙凤想得那么简单,各自所处的角度不同,自然想法也不一样,当丫鬟的如何能与正经主子较量?再说冯大爷宠你,但冯大爷又不是天天在家里,万一人家日后也生了儿子,你如何是好?
王熙凤还欲再说,平儿却抢在了前边:“奴婢打算今日便去冯府那边,先去见金钏儿,让金钏儿找个机会和冯大爷说一声,……”
王熙凤心思一下子就被吸引走了,点点头:“嗯,这样也好,和他说一声,看他怎么拿主意。”
“奶奶就尽管放宽心吧,冯大爷不是薄情寡义之人,更何况,万一奶奶肚里是个男孩,也总算是他们冯家的根儿,现在冯家可还没有男嗣呢。”平儿又道:“即便日后沈家奶奶和宝姑娘以及林姑娘她们有了孩儿,那奶奶这个也和他们算是兄弟,别的人也许会在意,但是冯大爷和冯府太太肯定是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