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但是他梅家也没在士林里讨得多少好。
现在孙绍祖似乎也在用这一招,但更高明,只说着,却不提亲,把你吊着,最后有更好地就立即掉头。
迎春也就这样,只不过迎春这边儿有冯紫英,所以不至于毫无着落,但若是史湘云也是这般被孙绍祖拖着拖上几年,那只怕日后就真的不好找人家了。
“他若是真的找别家,那可就阿弥陀佛了,云丫头也免得入了虎狼窝。”王熙凤悻悻地道:“但这要一直拖着,也不是个事儿,云丫头就今年也都是十七了,如何还能经得起这般拖延?”
“是啊,大爷可有什么对策?”平儿也有些不甘。
“对策说不上,也没太多更好的办法,只能静观其变,但我以为今年,最迟明年,这情势肯定会有一些变化,届时孙绍祖若是有什么伎俩肯定会暴露出来。”
冯紫英不好和她们俩说太多,朝中局面现在很微妙,他现在是越来越觉得各方似乎都在布局,似乎都在等待着一局大棋的变数到来,甚至西南叛乱都只是其中一隅,只不过他现在一时间也还看不透。
这孙绍祖也许就是这一局大棋中某一个棋子儿,他有这种感觉,否则很难解释孙绍祖怎么就突兀地被提拔为副总兵了,而大同镇也是最为关键的一镇,一个副总兵绝无可能轻易许人。
牛继宗作为宣大总督,宣府镇已经大部分控制在手,山西镇(太原镇)太远,其控制力更薄弱,所以一直想要谋求控制大同镇,当然兵部肯定也不会毫无防范,包括史鼐,也许还有孙绍祖,都应该是其中一环才对。
冯紫英觉得自己这段时间还是有些疏忽了,疏忽了对朝中大局的关注。
原来在永平府因为蓟镇总兵府就在永平府境内,尤世功和尤世禄兄弟还能经常见见面,交换一下情况,但到了顺天府这边,一来顺天府本来事情就繁杂,二来自己刚来必须要先熟悉情况,三来军务这一块也不是顺天府的重头,下有宣大总督府、蓟镇和各卫,上有兵部和朝廷,所以他也就没太多关心。
但现在看来,局面正在悄然生变,只是现在更多藏在水面下,一时间还看不出端倪来,但是冯紫英已经能隐隐感受到其中隐藏的气息了。
王熙凤见冯紫英不欲深说,也不勉强,话题一转:“那铿哥儿这话可是你说的啊,云丫头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平儿可是不依的,定要找你撕扯,今儿个你是有为而来吧?有人可都要望眼欲穿了啊。”
冯紫英笑了起来,沉静的目光落在有些不好意思,想要站起身来的平儿身上:“这一趟我若是不来,岂不是辜负了良人心意?平儿的生辰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她和宝琴的生日只隔着两天呢。”
“哼,宝琴可才十六,但平儿已经十九了,铿哥儿,我们主仆俩现在这情形,却该如何是好呢?”王熙凤幽幽一叹。
冯紫英没有理睬王熙凤,却一手牵住有些害羞想要离开的平儿,然后将手中一枚玉镯塞在平儿手中,“我说过的话,自然算数,你们主仆俩的事儿我也会管,我不是那种提起裤子就不认账的人,你若是选好了地方,那便尽早出去,我也好早点儿把平儿收房,总不能在这里收了平儿吧?担惊受怕不说,总觉得有些不得劲儿。”
冯紫英的话换来王熙凤一声冷笑,“嚯,那我看你那日在这炕上作践我的时候,龙精虎猛,不肯罢休,可没见你有什么觉得不得劲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