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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宝琴妹妹的生辰,夫君还是早些过去吧。”沈宜修很大度。
从对女儿的每天必来一看的态度就能看得出来,丈夫对自己的情意,换了别家男人,若是生了儿子还好一些,若是女儿,铁定是没有如此态度的,但丈夫似乎恰恰相反。
若说是丈夫真的对女儿特别钟爱,沈宜修有些不相信,冯家子嗣单薄,就是从公公到婆婆都是眼巴巴的期望早日生下男嗣,自己生下女儿让婆婆大失所望,也只有夫君才如此喜出望外,这让沈宜修甚至有些怀疑丈夫是不是在演戏。
但丈夫对女儿发自内心的喜爱却无论如何都看不出有假,沈宜修只能认为丈夫对自己情意至深,爱屋及乌了。
“不急。”冯紫英摆摆手,妻子话虽这么说,但是心里却未必这么想,真要抬屁股就走,没准儿明天过来时就要受冷遇了,“君庸昨日来我也不在,他现在怎么样?”
“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听说兵部那边很忙,他被安排到武库司观政,却十分清闲,他自己也有些不满意。”沈宜修脸上浮起一抹愁绪,“他觉得在武库司历练不到什么,更愿意去职方司。”
“嗯,现在西南局势艰险,战事胶着,九边也不算安稳,到职方司的确能见识到更多的精彩。”冯紫英微微一顿,“不过武库司也不简单,现在新式火器的发展日新月异,如果跟不上时代,日后一样会两眼一抹黑无所知晓,我倒是有一个建议。”
“什么建议?”沈宜修知道丈夫素来言不轻发,一旦有什么建议,肯定是言必中的。
“兵部军器局在遵化的兵工作坊累年亏损,已经濒于破产,兵部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工部的遵化铁厂情况也差不多,朝廷有意要把这两家工场作处置,君庸与其在武库司混日子,不如去遵化兵工作坊看一看,查一查,日后朝廷真的要做处置,他也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没准儿也能博得上边赏识,有一二功劳,……”
冯紫英也是考虑到沈自征做事还算认真,不如下来做点儿实事锻炼磨砺一番,远胜于在部里边混日子。
“真的可以这样?”沈宜修一下子就来了兴趣,“那敢情好,我明日就打发人去叫他过来,和他说一说。”
轻描淡写一句话就把妻子的兴趣点转移了,冯紫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本事。
妻子对这个小舅子格外关心,大概也是因为沈自征一直跟着她长大,长姐如母,姐弟俩关系比其他姊妹间更密切,把小舅子的事情安排妥当,便能最大限度的解决掉后顾之忧。
和妻子又说了几句闲话,冯紫英这才起身离开,而看妻子的模样,心思早已经放在小舅子的事情上去了。
……
任凭散乱的青丝蓬松簇拥在自己胸前,冯紫英手指依然在那雪中红梅游移,欢好之后余韵未息,女人娇喘吁吁渐渐缓了下来,转了个方位,让自己可以更舒适的靠在男人怀中,双腿却高高举起,然后蜷缩起来。
冯紫英哑然失笑,被自己随口一说之后,屋里的女人们都很自觉地把这个姿势用了起来,以增加怀孕的几率。
眼见得明年三房黛玉也要说嫁进来的事情了,也难怪大家都有些着急了。
“妾身现在别无他求,就希望姐姐和妾身能早一些替相公生下麟儿,……”宝琴的声音此时再无寻常的清冽爽脆,多了几分娇腻柔媚,“伯母和母亲也常问起姐姐和妾身,弄得姐姐和妾身现在都有些心慌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