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却没有人想到会是河工和漕运这方面。
想到这里,沈自征忍不住激动得直搓手。
一道大题如果打准,也就意味着现在就可以围绕着这道题进行准备,收集各方面的资料,然后了解朝廷对这方面的看法意见,然后自己再来进行准备筹措论述的语言。
可以说有准备和没准备之间差距太大了,胜负往往就是在这些方面上就决定了。
“对,紫英,你说得对,朝廷在花费上的倾向最能说明问题,这做不得假”沈自征眉飞色舞。
“嗯,另外我看你在看这几期内参,你有什么感觉”冯紫英微笑着再度问道。
这一回沈自征就没有再逞强了,老老实实摇摇头,“这几期的内容很杂,我也看了,涉及面太宽,觉得都很急迫重要,但是很显然出题官不会都包揽进来,所以还真没多少头绪。”
“嗯,光是这几期的确不容易看出来,所以还得要在把近半年来的都大体看一遍,你可以这样做一个标注,以近三十期的内参为准,把涉及到哪些方面的内容来进行一个统计,如果某个方面的明显多于其他方面的,这说明朝廷应该是比较看重和关注,因为内参选题上,除了这些进士们自己感兴趣的外,很大程度他们也都需要揣摩六部的尚书侍郎们的心思侧重,当然也还要结合一些更具前瞻的话题,所以一定程度上,是可以代表一些趋势的,”
沈自征恍然大悟,原来还可以用这种统计对比的方式来进行筛选,这就简单许多了,只要找出这其中重合或者密集点所在,也就意味着出题的可能性会大很多。
见沈自征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冯紫英放下手中内参,“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只能说在概率上会大一些。”
沈自征笑了起来,“那是自然,谁能保证这个不过,紫英,都说你看得准,那你觉得这次秋闱的时政题在哪些方面更有可能呢”
“嗯,这我可不敢妄言,不过刚才你不也说了么花了那么多银子,自然就是重要的,可能性自然更大,另外,我个人倒是觉得这这一篇文章你可以读一读,兴许有点儿意义。”
冯紫英又拿起一本内参翻到那篇按惯例匿名,但是应该能猜到可能是四川或者贵州布政使司某位主官写的西南流土之争愈演愈烈一文。
从今年开始,内参已经放开,向整个京中和地方官员征集文章,但是还是按照惯例要匿名,这也还是引起了各部和地方上官员们的很大兴趣,一些本来就喜欢发表政见的官员自然就要投稿,都统一通过驿递寄到翰林院内参编辑部。
沈自征好奇地拿起看了看,疑惑地抬起头,“这一篇”
“嗯,我记得前两个月还有一篇也是分析这方面的文章,君庸也可以找到看一看,加上去年我记得应该也还有类似的一篇文章,所以我觉得虽然在秋闱中考到这方面的可能性不大,因为这毕竟有些太生僻了,但是春闱大比的话,则有可能。”
冯紫英的话让沈自征不敢不信,立即用笔记了下来,虽然他不太认可对方这一观点。
窗外的沈宜修见自己弟弟和未婚夫一说就是半晌,两个人甚至还越说越来劲儿,简直忘了其他,也没让丫鬟送茶上来,忍不住摇头。
估计自己若是不打断他们,只怕还得就这么继续下去,便在窗外曼声道“君庸,来了客人,你也不招呼客人先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