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绪,更多的还是把冯紫英当成了一个可以指点提携的小师弟。
尤其是在面对来自西园来人的时候,这种同仇敌忾就更有必要了。
“这一位就是冯紫英师弟了”站在范景文和贺逢圣对面的一名青年男子目光灵动,气岸嶙峋,在冯紫英身上逡巡了几圈,悠然笑道“闻名不如见面,果然是天纵英才,难怪山长和掌院对你赞不绝口,也不枉乔公亲荐。”
冯紫英赶紧一礼,“见过西园各位师兄。”
范景文踏前一步,一只手把住冯紫英胳膊,一只手抬手虚礼,“紫英,这一位是西园许獬许师兄,还有这位”
许獬冯紫英听说过此人。
号称福建学子中的第一号人物,便是金陵崇文书院和白马书院都有意让其入学,但是此子却是不远千里来到青檀书院,乃是南方士子中的领袖人物。
“见过行周师兄。”冯紫英规规矩矩的行礼,许獬是官应震最欣赏的弟子之一,据说许獬能来青檀书院也得于官应震的邀请。
“哦你知道我”见冯紫英叫出自己的字,许獬也有些惊讶。
“行周师兄文采风流,德行名满闽地,便是江南士子亦是仰慕已久,小弟并非闭目塞聪,如何不知”冯紫英灿然道。
饶是许獬早已经听惯了这等夸赞言语,但面对这个比自己小一大截的小师弟,而且又被山长和掌院二人都誉为英才过人的人物如此赞誉,还是有些喜欢的。
“紫英师弟过誉了,这一位是我们西园的练国事练师兄,你可以叫他”
许獬话未说完,冯紫英微微颔首“君豫师兄之名小弟亦是早就久仰了,君豫师兄文武双全,乔公曾与小弟提起,”
练国事也颇感讶然,一直到冯紫英提到乔应甲,他方才明白原来是乔应甲说起过他。
春闱之后乔应甲曾来过书院,也对一些弟子有所提携,练国事便是其中之一,深得乔应甲的看重,所以才会在冯紫英面前提起过。
练国事深得乔应甲看重,甚至专门在齐永泰和官应震那里提到过,自然也对乔应甲有几分感恩之情,加之冯紫英如此乖觉有礼,全无那些个想象中武勋纨绔的娇骄傲慢姿态,顿时就赢得了练国事的好感。
“紫英师弟英武之姿,山东之行令人激赏,愚兄不过是虚长几岁,寸功未立,如何当得起乔公之赞”练国事连连摇头,一只手扶住冯紫英,微笑着道“本来只是趁着今日休息过来看一看东园的各位师弟,听闻东园的师弟们有意在紫英你牵头的那篇著述基础之上也要撰写一篇应对方略,不知道是否有此事”
整个场面气氛一下子就僵滞起来,甚至练原本阳光明媚的天气似乎都阴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