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兄才会想要利用冯铿的这一趟山东之行来做一个试点”官应震颔首。
其实书院原来也有这方面的尝试,但是大多都是从一些朝廷邸报中获得的消息来加以阐释,因为距离自身太远,对其详细的细节内容却缺乏有效的了解掌握,所以很多阐释分析都显得有些虚浮,达不到最佳效果。
这一点上青檀书院与通惠书院和崇正书院相比都有差距,因为通惠书院中颇多国子监监生,他们不少人有过历事经历,可以一些实例来作教学。
而崇正书院中官宦士绅子弟最多,这些子弟也有很多可以通过父兄经历的一些事情来作为教学实例,这一点上与国子监监生的历事有异曲同工之妙。
“对,这样一个难得机会,对东园对西园来说都非常有意义,我们书院的学子在这方面恰恰是最需要的。”齐永泰笑了笑,“不过东鲜你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我们需要因材施教,有些在经义方面比较弱的,就需要有针对性的弥补学习,比如冯紫英,此子在时政方面的认知尤为出色,但在经义底子上只能说差强人意,”
官应震细细琢磨了一下齐永泰的观点,觉得可以接受,而且对方也是觉察到了一些朝廷在乡试会上的变化,所以才会这般建议,这也有利于整个书院。
“嗯,若是此次教学任务冯铿表现出色,便可视其入院考试过关吧。”
“东鲜未免太苛刻了。”齐永泰笑着摇头,“以我之见,若是能做好这事儿,便是月考季考视为过关也不为过。”
对于像冯紫英这样的初来乍到者,乔应甲在信中也提到了此子可能经义功底不足,这书院月考季考都是相当严格的,绝不会故意放水,所以冯紫英要过这一关还真不易。
齐永泰这样作也是希望多给冯紫英一些时间来弥补短板。
官应震想了想,也觉得可以,毕竟这样一项教学任务能做下来,对整个书院学子群体都大有裨益,而冯紫英在其中作用无可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