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适应,可有些原则问题,必须引起省委和长河同志的注意。”
刘华波这才缓缓说道“超林,你有这个态度就好。这二十年来,我们确实创造了中国一百年来从没有过的经济建设的伟大奇迹,同时也在改革实践中历史性的创造了我们自己。我们有我们的一套干法,干得还算不错吧,干出了今天这个大好局面。年轻的同志接了班,自然也有年轻同志的一套干法,比如高长河。高长河这帮年轻人能不能干得比我们好我看还是先不要下结论,看看再说。说心里话,有时对一些年轻同志的做法我也看不惯,可一般情况下我都不去说。不是不能说,更不是怕得罪人不敢说,而是怕挫伤年轻同志的锐气。超林,你想呀,当年人家对你我的议论少了不也老说我们走过头了吗所以,每当看不惯年轻同志的时候,我在心里总是先悄悄问自己伙计,你是不是老了”
姜超林动容地道“可不是老了么华波,你最好的年华丢在了平阳,我最好的年华也丢在了平阳,有时想想真觉得像做梦怎么一下子就老了就六十了就从一线退下了呢”
刘华波趁机说“超林,你能不能认真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到省城来,做人大副主任,和我这老伙计做做伴”
姜超林一下子怔住了“华波,我我说了半天,等于等于白说了”
刘华波道“怎么是白说呢我要代表省委严肃认真地和长河同志谈一次”
姜超林失望极了“你还是那老一套,抽象的肯定,具体的否定”
刘华波不置可否,叹息似的说“我明年也到站了,不会再当省委书记了。”
姜超林茫然地看着刘华波“所以,你就把我当李逵了,想请我喝毒酒”
刘华波火了“超林同志,你想到哪里去了”
姜超林根本不怕,直愣愣地看着刘华波,目光中既有愤怒又有痛苦“那么,大首长,请你把话说清楚这究竟是你个人的意思,还是省委的意思”
刘华波目光坚定“这既是我个人的意思,也是省委的意思,否则,我不会再三征求你的意见,超林同志,我可以明确告诉你省委曾经严肃讨论过这件事。”
姜超林哼了一声“明白了,我是党员,只两个字服从”
刘华波艰难地笑了,像哭“这就好嘛,我和机关事务管理局打招呼,让他们在上海路领事馆区给你安排一座独院的小洋楼,离我家近,我们做做伴”
姜超林淡然道“谢谢了,大首长,就是工作调动了,我也不想搬家平阳市的公仆楼挺好的,我住习惯了”说罢,冷冷看了刘华波一眼,“告辞”
刘华波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