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亚父!”
面对范增的喋喋不休,项羽猛地喝道。
“不就是一个扶苏么,他算个什么东西。我还不信了,他扶苏回来,我项羽就必败无疑。秦军再厉害又如何,即便是当年的秦军,我项羽愿意,同样能赶尽杀绝。扶苏回来也好,我就怕他不回来,秦国没有反抗之心。既然他回来了,我便能屠灭整个秦国!”
项羽眼神微眯,冷声说道。
“羽儿,这是你该说的话么?”
范增浑身一颤,失望的看向项羽。
“亚父,你别忘记了,当年秦军灭我楚国时有多残忍。你整天念叨着让我放过秦国百姓,可你想过没有,当年赵政可曾放过我楚国百姓?他兵临城下,我大楚连连失守,无数百姓不愿做秦国走狗,纷纷坠城楼而亡。当日,我爷爷更立下誓言,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又是什么意思?”
“我告诉你,意思很简单,即便我大楚只剩下三户人家,依旧要屠灭秦国,以报血海深仇!”
“你……”
看着说话间,双目赤红的项羽,范增气得浑身颤抖,手指指着项羽,点头道:“好……好……羽儿啊羽儿……在你心中,永远只有仇恨,你根本就容不下这天下。既然如此,老夫告辞!”
说着,范增转身,直接朝着营帐外走去。
来到营帐门口时,他又忽然顿住脚步,背对着项羽,愤慨道:“羽儿,亚父再提醒你一句,三日后宴会,你要么杀了扶苏,要么拿下扶苏,尊其为帝,以其之名,平步天下,否则,你将永远失去问鼎天下的机会!”
说完,范增这才再次抬起脚步,朝着外面走去。
……
次日,秦军大营,前去各路诸侯军营的使者回来了一半,而另一半却未回来,谁都知道,这些人已经永远回不来了。
中军大帐中,扶苏坐在上将军位,章邯作为大元帅,坐在他的左手位置。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直到日上三竿,扶苏忽然端起身前酒樽,沉声道:“好了,不用等了,他们回不来了!”
在前面,九名之前出使的军士同时单膝下跪,道:“陛下……”
扶苏缓缓起身,道:“你等是好样的,这一次出使,你们虽算不得真正的使者,却扬起了我大秦雄威,这一杯,朕代各位敬死去的使者们。他们虽没有死在战场上,但在朕看来,他们却是我大秦的英勇将士,他们都是为国战死的战士。传令下去,凡是今日未归者,所有人加升五等爵,由家人继承。没家人者,记在史册,以供后人瞻仰!”
说着,扶苏缓缓倒下酒樽中的酒水。
见状,张桓也跟着起身,与面前九名军士一同端起身前酒樽,将酒水撒于地面。
“上酒!”
扶苏大袖一挥,道。
很快,有人讲这些军士手中的酒樽满上,扶苏带着章邯等人,道:“这一杯,朕敬你等。你们都是我大秦的英雄,你们没有丢弃我大秦的脸面,你们成功的竖起了我大秦的军旗,你们让天下各路叛贼看到了我大秦的威风。这一杯之后,你等皆加升三等爵,干!”
“谢陛下!”
一众军士齐声道谢,随即一饮而下。
扶苏放下酒樽,大手一挥,道:“退去吧,传令全军,从今日起,吃好喝好。三日后,整装备战!”
“诺……”
全军应诺,没多久,军营中炊烟四起,饭香味传遍方圆百里。
从这一刻起,军营中连续三天,所有军士放弃训练,只为休养生息。
三天后,一支三百人的骑兵驶出军营,直奔邯郸城而去,带头的正是扶苏与虎贲。
这支骑兵刚离开三十余里,军营中二十万士兵也已经整装备战,齐齐离开大营,赶赴邯郸。
“驾……驾……”
三百铁骑快速无比,不过一个时辰,已经跨越百里,来到邯郸城脚下不远处。
“陛下,我等率领三百人,会面各路叛贼,不知为何,末将竟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虎贲跟在扶苏身后,有些激动的叫道。
“呵,放心吧,有你燃烧热血的时候。记住,天下乃我大秦的天下,邯郸乃我大秦的城池,天下乃我大秦的子民。我大秦的将军皇帝所过之处,只能为我大秦所有。各路反贼,不过跳梁小丑。进入邯郸后,你什么也别做,只管给我惹事,能惹多大就惹多大。你若能把各路叛贼气死,朕定重重有赏!”
扶苏摇头一笑,大声说道。
“诺,不过陛下,若是末将没把人气死,反而气得他们持刀相向,这是功还是罪?”
虎贲哈哈大笑道。
“功,算你大功。只要他们敢动手,朕便让他们死无葬生之地,自然算你大功一件!”
扶苏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