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将孙若微的生辰字交给皇爷爷。
因为朱棣已经知道孙若微的身份,倒也不用孙愚为难。
朱瞻基笑着道:“我可是救了你爹一命。”
孙若微毫不犹豫的送去一个白眼,真想好好教训他一顿,但又打不过,目光朝别处看,惊奇道:“那不是于谦吗?”
一身读书人打扮的于谦在街上摆了个桌子,正在为人写信。
朱瞻基不禁莞尔,堂堂状元郎竟然沦落到街上写信,自己不是给他几个银元宝,拉着孙若微走过来,打趣道:“给我写一个!”
于谦刚好做完一单生意,来不及抬头就点了点墨,低头道:“请说!”
写什么呢?
朱瞻基看着抿嘴偷笑的孙若微,心中一动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这是清朝纳兰性德作的诗,现在是明初,朱瞻基念出来倒也不会穿帮。
于谦写完,惊呼道:“好诗!兄台你……太孙殿下!!”
朱瞻基微笑不语。
于谦却惊得站起来,急忙来到太孙面前行礼。
朱瞻基笑道:“免礼!这马上就要科考了,你不好好温习功课,怎么在这写信?”
当然是为了混一口饭吃!于谦脸红耳赤,这个理由不好意思说出口。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孙若微低头把诗念了一遍,脑海里回忆起第一次和朱瞻基相遇的情形,那时候自己为同伴无辜牺牲而悲愤哭泣,他扮作锦衣卫来检查……
白纸黑字,孙若微看得痴了,以前那些不堪回首的画面也变得极美,眼睛偷瞄着朱瞻基,脸红心跳。
于谦笑着道:“这首诗极好,没想到太孙殿下有如此才华,于谦敬佩万分。”
朱瞻基呵呵笑道:“你也不赖!”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
粉骨碎身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这首《石灰吟》就是于谦所作,朱瞻基前世可是倒背如流!
于谦急忙谦虚道:“太孙过奖了!”
朱瞻基注意到一个粗布打扮的美妇人提着篮子,怯怯看着这边。
这名女子已经站了好久,却不敢过来。
孙若微也看到了,她兴致洒脱,见到了就开口问道:“你是谁?”
于谦转身看到妻子,急忙拉着美妇的手过来介绍道:“诗晴,这位就是解救你出苦海的太孙,快快行礼!”
诗晴怕生的眼神全部化作感激,跪地行礼道:“谢太孙伸以援手,诗晴感激不尽。”
孙若微笑着道:“你就是风华苑擅长弹琴的诗晴,那天我也在场!”
诗晴又谢道:“谢谢姑娘!”
朱瞻基笑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的府邸就在前面,你们跟我来!”
于谦还想收拾桌子,被赶过来的锦衣卫弟兄代劳。
到了别苑!
这里只有徐滨一个。
蓝田、铁富安已经被授予校尉之职,在骑兵营里当兵。
徐滨看到孙若微主动避嫌,他是个明白人,孙若微嫁入皇室为太孙妃,那她身上就不允许出现丝毫污点,更何况太孙虽然内敛内心却十分霸道,自己留在若微身边只会引起太孙震怒!
分主宾落座!
侍女上茶!
朱瞻基笑道:“于谦,你不要再去街上写信了,暂时就在委屈一下,安心读书,等待科考。”
于谦没有客气,他早已把命卖给了太孙,站起来感激道:“多谢太孙!”
朱瞻基好奇问道:“你怎会落到如此地步?”
诗晴自责道:“都是因为贱婢,夫君干什么都不顺。”
于谦握着妻子的手,安慰道:“诗晴,你不是贱婢,你是我于谦的妻子,总有一天我会为你争取一个诰命,摆脱以前的那些阴影。”
汗!
还当面洒狗粮!
朱瞻基看了眼孙若微,恰好孙若微也看过来,相视一笑。
诗晴被夫君的温情感动,却也更加羞涩,示意夫君太孙还在场呢。
朱瞻基疑惑道:“那个张忠还在纠缠你们?”
于谦尴尬叹了口气,诗晴又低头自责起来。
朱瞻基眼中杀机一闪,当日张忠就没把自己这个太孙放在眼里,现在还打压于谦、纠缠诗晴,这种人不能留了!
于谦察觉太孙眼中的杀机,急忙劝谏道:“殿下,张忠乃是英国公张辅嫡子,张辅在军中素有威望,殿下千万不可为了于谦而与张辅生隙!”
朱瞻基冷笑道:“那就要看看我们这位英国公是如何选择!”
如果张辅保儿子,那朱瞻基登基之后对他也不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