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店一片狼藉。
老四带着十几名锦衣卫正在清理死尸。
看到这一幕,朱瞻基很是生气,寻找建文的任务已经到了最后关头,没想到出了茬子。
“黄大大!”老四急忙过来行礼。
朱瞻基问道:“怎么回事?”
老四低声禀报道:“像是我们锦衣卫手法,连我安排在外面监视的兄弟都被灭了口,这些人真够狠的!”
朱瞻基已经猜到是谁干的!
纪纲已经死了,锦衣卫现在三叔最大!
搞这么大阵仗,除了他还有谁!
“大人,里面那些人应该被他们抓走了!”
老四还没说完,朱瞻基就翻身上马找三叔算账去了。
锦衣卫衙门不像其他亲军衙门那样散落在京城的坊巷中,而是靠近皇城的正门承天门,在千步廊西侧,毗邻五军都督府,与东侧的六部隔街相望,位于大明核心权力机构的驻地。
朱瞻基怒气冲冲骑马就闯了进来!
“闪开!”
“你是何人?”
“可恶!”
“如此大胆!竟然在我们锦衣卫纵马行凶!”
“快拿下!”
……
汗血宝马灵性十足,在大堂内来回奔驰,吓得这些锦衣卫大爷到处喊叫!
衙门里的人真是被朱瞻基弄得狼狈不堪,值班的千户、百户、总旗们更是气到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从来都是他们锦衣卫欺负别人,怎么还有人敢到锦衣卫来撒野!
汗血宝马停在大堂中央!
朱瞻基冷冷盯着坐在上面的赵王朱高燧:你和二叔知道建文是皇爷爷的一块心病,我又何尝不能利用!
朱高燧目瞪口呆道:“大侄子,你疯了!”
朱瞻基居高临下道:“三叔,是你下令抓了我的人?”
朱高燧眼珠一转,装糊涂道:“什么抓了你的人,咱们锦衣卫今天抓人了吗?”
左右千户、百户都摇头。
朱高燧倒打一耙,阴笑着道:“你今天不来,我还想找你呢,上次诏狱发生命案,听说是你杀了巡查的锦衣卫,还想救走诏狱关押的钦犯!”
朱瞻基淡淡道:“三叔是想跟侄儿算旧账吗?”
朱高燧淡淡道:“没办法大侄子,三叔执掌北镇抚司,要公事公办的!”
朱瞻基道:“公事公办好啊,上次我在秦淮河巡查,抓到英国公府嫡子张忠与建文余孽私会,不知这张忠,三叔审得如何了?”
“他啊!”
朱高燧正想说已经放了,忽然抬头道:“这关你什么事,你在平日里冒充锦衣卫就算了,还敢跑到我面前质问,大侄子,你最近是不是飘了?”
朱瞻基已经手举金牌!
周围锦衣卫急忙跪下,朱高燧脸色很难看。
朱瞻基淡淡道:“三叔,这金牌是真的吗?”
朱高燧更加生气了道:“都给本王起来!朱瞻基!你少拿金牌唬我,老爷子是给你了金牌,但不是让你来锦衣卫撒野的!”
周围锦衣卫都站起来,纷纷怒视朱瞻基,拿金牌玩人呢。
朱瞻基冷冰冰道:“奉圣谕!”
这些锦衣卫们腿一软,又跪了!
朱高燧脸色变了又变,老老实实来到堂下跪着道:“儿臣问安!”
朱瞻基面无表情道:“朕安!着命孙儿朱瞻基提调锦衣卫,钦此!”
什么!
老爷子让这小子提调锦衣卫!
不可能!
朱高燧立即抬头,满脸怀疑的表情。
朱瞻基道:“三叔可以抗旨,侄儿这就回宫!”
朱高燧眉开眼笑道:“怎么会!你是我大侄子,是自家人,就算没有老爷子口谕,你还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大侄子,咱还是先下马吧,三叔跟你说话,还得防着被马踢!”
真是笑面虎!
朱瞻基淡淡道:“三叔刚才说公事公办,侄儿认为很好,那就先说说张忠,他身上有建文帝的线索,侄儿奉命调查,请三叔把他给我带过来,我要好好问问!”
朱高燧满脸郁闷,扯到建文帝没小事,从来都是锦衣卫诬陷别人是建文余孽,现在被朱瞻基倒打一耙,心里很不爽,对心腹使了眼色。
朱瞻基纵马堵在众人面前,冷笑道:“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离开!”
朱高燧站在汗血宝马身前,满脸认真看着朱瞻基道:“瞻基,就当给三叔个面子,今儿这事就算过去了!”
朱瞻基心中冷哼,跑马巡视一圈道:“皇爷爷命我提调锦衣卫,从现在开始,我就代理锦衣卫指挥使一职,锦衣卫经历何在?”
“下官在!”
“你回去,把锦衣卫所有人员名册交给我!”
“下官遵命!”
锦衣卫经历是这里的唯一文官,对太子党有天然的亲近感,骑在马上的朱瞻基又是太子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