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这里却是世界上最恐怖的地方。
阴森恐怖四个字不足以形容万一。
每一个牢房里都传出痛苦的哼吟声,依稀还传来惨叫声,这是锦衣卫不分日夜的对犯人进行拷问。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孙若微感觉地上潮湿,低头一看,地上全是血水,顺着血流的地方看去,左侧牢房里关押着记个浑身是血的犯人,早已被打的皮开肉绽,一动不动趴在牢房里。
呕!
孙若微扶着牢房干呕。
朱瞻基拽着她到诏狱最深处,这里关押的才是重犯。
这世上没有比刺杀皇帝更重的罪了!
聂兴是刺客头目,享受的待遇更高一层,被单独关押在一个牢房,看样子是刚被用过刑。
“聂……聂兴?”孙若微看着被打的不成人样的同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聂兴。
聂兴睁开眼睛,忍痛道:“你也被他们抓来了?”
孙若微道:“我是来救你的。”
聂兴这才注意到孙若微穿着飞鱼服,一动就痛遍全身,皱着眉道:“你快走,这里是诏狱,你救不了?”
孙若微转头看着朱瞻基,双眼满是恳求之色。
朱瞻基轻笑道:“你想救他?”
孙若微像是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朱瞻基玩味道:“哪怕他日后与你为敌?”
孙若微抓着朱瞻基手臂,着急道:“我求求你救他,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就是了。”
聂兴听了恼怒道:“若微,你说什么,我不要他救,我也不要你听他的!”
孙若微解释道:“聂家哥哥,你不要说了,我一时半会跟你解释不清楚,总之先出去再说。”
朱瞻基问道:“放你出去你还会杀皇帝吗?”
聂兴恨道:“当然!我活着就是为了杀朱棣,杀他全家!”
朱瞻基意外道:“还要杀他全家?”
聂兴吼道:“对!我要杀朱棣全家!他们全家都是小偷,偷了整个国!”
孙若微打了个冷战,急忙抓着牢房道:“聂家哥哥,不要再说了!”
聂兴不听,冷笑道:“我爹为官一生清廉,我永远都记着他被临死前的惨样,我不但要杀朱棣的全家,我还要折磨他们,让他们在痛苦中哀嚎死亡!”
朱瞻基打开牢房,蹲下来道:“知道我是吗?”
聂兴疑惑道:“你是谁?”
朱瞻基淡淡道:“记住了!我叫朱瞻基,我爹是太子,我爷爷是皇帝,当年就是我爷爷杀了你全家,到了阎王那里,别不知道是谁杀了你!”
“啊!”
“啊!”
聂兴好像见到杀父仇人疯狂大叫,瞪着朱瞻基目眦欲裂,恨不得扑上来撕咬。
朱瞻基冷笑张开手掌,一掌拍在聂兴头顶,倾吐掌力,用力一吸,将聂兴人头摘下!
就是如此恐怖血腥!
孙若微看傻了,直愣愣看着朱瞻基走过来,手里还提着聂兴的狰狞人头,双腿无力跪在地上,无声哭泣。
看到孙若微吓懵的样子,朱瞻基才反应自己还提着聂兴的人头。
嘛的!
真恶心!
朱瞻基将人头扔远远的。
谁知这聂兴好像能控制人头似得,撞到墙上咕噜咕噜又滚到孙若微的眼皮子底下,好像让她看到自己死得有多惨。
孙若微好像魔怔了。
砰!
朱瞻基一脚叫人头踢走。
孙若微心里不停想着聂兴死了。
朱瞻基笑着问道:“是不是想杀我?”
孙若微愤怒瞪着朱瞻基,他竟笑得出来?恶魔!魔鬼!
朱瞻基捏着孙若微的下巴,冷声道:“你给我记住,我可以宽恕那些无辜的人,前提是他们心中没有仇恨,如果再让我遇到像聂兴这样的人,我会对你们这些靖难遗孤很失望。”
孙若微失神道:“你杀了他!”
朱瞻基:……
孙若微终于从魔怔中走出来,眼泪控制不住往下流,满脸怒气的要找朱瞻基算账。
朱瞻基站起来冷冷道:“一个聂兴和奴儿干都司那三万人相比,孰轻孰重?他和建文帝相比,孰轻孰重?让聂兴出去,他还会刺杀皇帝,你认为皇帝还会一而再再而三忍受,不!他会杀了你们所有相关的人,奴儿干都司那三万多人都会死,你们都会为聂兴陪葬,这就是你想要的结局?”
孙若微噗通一声坐在地上,抱头大哭。
“指挥使巡查!所有人都把腰牌拿出来!”
“指挥使巡查!所有人都把腰牌拿出来!”
……
一个小旗带着三个下属在诏狱里走几步就吼一句。
朱瞻基初听还不觉什么,听到指挥使才明白自己忽略了什么!
是指挥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