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杨兄,心中有愧呀…”李渊一声叹息,意味深长。
窦氏看着丈夫愧然表情,恍然明悟李渊心中之苦。
假使杨昭只是一个平凡的寒门布衣,李渊招他为婿,无非是信守承诺,报了那位杨大哥的救命之恩,虽说只给了杨昭一个赘婿身份,但至少能让杨昭锦衣玉食,他也就问心无愧。
可现在,李渊才发现,杨昭竟身怀大才,文武双全,一夜之间,成了洛阳城的新星。
这样一块璞玉,却被他招为赘婿,实在是浪费了杨昭一身才华,耽误了他大好前程。
李渊心中后悔,早知道当初就该对杨昭好好考较一下,问明他的生平经历。
若他早知杨昭身负大才,必定先动用自己的影响,让杨昭能谋得一官半职,搏个功名利禄出来,然后再以公侯的身份,堂堂正正正的迎娶李秀宁,而不是委屈的入赘李家。
只是李渊后悔之余,又很困惑,想他也算有识人之能,为何却没能看出,杨昭竟身负大才。
是自己眼光出错了,还是那孩子城府太深,深藏不露?
李渊越想越烦恼,连连摇头叹气。
“夫君也不必自责,现在知道了杨昭文武双全,不正是一桩意外之喜么,若是他能凭自己才华,搏出一番事业功名来,得到世家名门的认可,咱们秀宁不就不用再背负上一个嫁与寒门布衣的笑柄了么。”
这丈母娘的心思也是转的快,看出了自家这乡下女婿有一飞冲天的潜质,难得一脸笑容。
“夫人跟我想到一块去了,只是我听婢女说,宁儿至今都不肯与杨昭圆房,成婚这么久,俩人都是分房而睡,我担心这么下去,早晚会寒了杨昭的心,到时候他飞龙在天之时,只怕会……
李渊没有说下去,眼中浮现一丝忧虑。
窦氏打了个寒战,忙问道:“夫君莫非是担心,他日杨昭功成名就,会怪怨秀宁以往对他的冷落,休了咱们宁儿?”
李渊叹道:“我于他贫贱之时招他为婿,我相信杨昭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但就算他不休了宁儿,到时候纳几房妾室,将秀宁冷落在一边,那秀宁的后半生该有多难熬。”
窦氏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白了,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幅:
自家女儿独守空房,空有正妻之名,却被几个年轻漂亮的妾室欺负…
一想到这些,窦氏就不寒而栗。
“夫君担心的是,回头我就好好劝劝秀宁,让她不要再给杨昭脸色看,尽快的圆房,做好妻子本份,他二人时时相处,早晚会有感情,到时秀宁再给他生几个儿女,还怕抓不住他的心,两人恩恩爱爱么。”
窦氏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变化,全然忘了几天前还对杨昭的嫌弃,现下竟想着是催着女儿去跟那寒门女婿圆房。
“希望秀宁能早日想通吧,不过你那个宝贝女儿,脾气倔的紧,想让她给杨昭服软陪笑,悬呐~~”
“那怎么办,咱们能做的,也只有从旁多多撮合了。”
“只能这样了。”
房中,响起一声叹息。
…
华灯高挂。
“姑爷回来啦。”
院中的婢女们,纷纷福身,笑盈盈的向杨昭行礼。
正在客堂观兵书的李秀宁,身儿微微一动,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放下兵书站了起来。
“这么晚才回来,去哪儿了?”
李秀宁竟然破天荒,头一次主动关心杨昭,尽管语气显的生硬。
“你不是说,你我私下互不干涉么,我去哪里,似乎没必要向你汇报吧。”
杨昭却没有因她一句简单的问候,就立刻受宠若惊,感动不已。
话未说完,他也不屑看李秀宁的反应,推门便进了自己的偏房。
砰!
房门关上,把这位玉面罗刹晾在了厅堂中。
“还给我脸看,哼,我才懒得管你去哪儿。”
李秀宁不悦的哼了一声,没好气的回身回房,砰的一声把房门也狠狠关上。
偏房内,杨昭已经躺下,望着烛光发呆。
他很清楚,与李秀宁的这桩婚姻,他和李秀宁不过是各取所需。
李秀宁是为了帮父亲报恩,而他则是要出人头地,建功立业。
平心而论,李秀宁的确是沉鱼落雁,换作是柴绍,或者是其他男人,仅仅是刚才那一声简单生硬的问候,也足以令他们心花怒放,受宠若惊的去跪舔李秀宁。
杨昭却做不到。
只要李秀宁一日将自己摆在高高在上,俯视他的位置,他就一日不可能对李秀宁付出真心。
他生性豁达,稍一感慨后,思想便进入了转生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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