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都快要气炸了,在大殿之中愤怒咆哮。
长孙皇后款款而来,见李二这般模样,疑惑道:“陛下为何如此生气?”
李二终于是安静下来,气喘吁吁,哼道:“还不是秦屿,你那个好驸马。”
长孙皇后忍不住掩嘴一笑,说道:“秦屿今日也没来宫中,怎么还能惹到陛下?”
李二缓缓做了下来,但依旧怒气未消,说道:“朕今日派人去了翼国公府,问问他魏征的情况,顺便让他送来些奶糖和肥皂,你猜他怎么说?”
“哦?”长孙皇后好奇的问道:“他是怎么说的?”
同时,她也在暗自猜测,秦屿到底说了什么,才能让李二这般暴怒。
李二抬起手,指着翼国公府的方向,说道:“你都不知道他胆子多大,竟是敢那般和朕说话。哼...换做旁人,若是与朕这样,朕早就将其杀头泄愤了。”
“说奶糖时,他说这几天忙,没时间,有空再做。”
“他一天不出门,募捐都是别人做,他忙什么?”
“说肥皂,朕本想弄一些,赏赐给那些妃子,可你猜他怎么说?”
“不能量产,成本很高,朕若是想要,得拿钱预定...”
“混账,朕是一国之君,更是他未来岳父,他竟然问朕要钱...”
“可气的,是他的老仆那时说,又造了五十块,而且第二次熟练,只花了四十多文...”
“这叫不能量产?”
“这叫成本巨大?”
“更可气的,你都无法想象。他告诉于逢,回来的时候,不要和朕说老仆的那些话...”
“朕...”
李二越说越气,而长孙皇后在一旁却是笑个不停。
“陛下就是因为这些事生气?”长孙皇后笑了须臾,说道。
“这些事还不够么?”李二反问道。
长孙皇后说道:“既然陛下生气,为何不治罪于他?”
李二气呼呼的说道:“朕先让他欢乐几天。”
“所以说。”长孙皇后明眸一动,说道:“陛下即便生气,也不会降罪于他。实则是陛下也很喜欢秦屿这孩子。”
李二闻言一怔,随即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他先是治好兕子,又献出土豆与那种痘之法,虽然还未证实,但他那般笃定,想来不是妄言。现在他又全权负责除蝗赈灾一事,为此出谋划策。朕...自然不会降罪于他。”
“若是细细追究,他的功劳,盖过满朝文武。小小过错,不值一提。”
“但是...他那没大没小,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是真叫朕生气啊...”
“朕就纳闷了,为何总感觉他与朕过不去似的?”
李二陛下又是一顿吐槽,长孙皇后则是在一旁静静的听着。
倘若秦屿在这里,定然会告诉李二,不是我与你过不去,是读者喜欢看你暴跳如雷的样子...
待李二不说了,长孙皇后才担忧道:“臣妾听闻,秦屿的募捐并不顺利,明日三日之期便到了,可如何是好?”
李二想了想,哼道:“朕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想来是有什么打算。明日再看吧,若是实在不行,朕再想办法。”
“嗯。”长孙皇后点头,随即笑道:“陛下身为一国之君,着实太过操劳了。”
二人在殿里的谈话,无人知道,也不知什么时候结束。
而时间,总是很快。
夜幕降临了,王氏的宅子中今日来了许多人。
他们尽是五姓七望为首的世家之人,正在进行一场谈话。
“明日三日之期已到,我倒要看看,秦屿小儿如何交差。”
“交差?我看明日只会成为笑话...”
“哈哈...秦屿小儿狂妄自大,异想天开,希望这次的教训,能让他涨涨脑子吧...”
“不知他明日是否会去上朝?”
“他一直未去上朝,明日应该更不会去了...”
“哈哈...也是,去了只会沦为笑柄,怎么会去...”
“这次,只是一个教训,哼...”
“得罪世家,这只是一个开始...”
“我们这般针对一个孩童,是不是有些残忍?”
“哈哈...他还是个孩子啊,所以我们得下死手...”
“嗯,言之有理。”
“这次之后,看看他还会闹出什么名堂...”
“神童?哼...神童又如何,还不是被我们戏耍...”
“诸位,世家大族同气连枝,以后更要守望相助...”
“理应如此...”
众多世家的这次夜话,也是进行许久,而且很是尽兴。
而这场谈话,秦屿自然不会知道,就算知道,也只会轻轻一笑,毫不在意。
最多送给他们两个字;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