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二人正在炕上温存之中,这獐妖不时发出阵阵阴笑。
它自成妖以来,第一次度过了最美好、最得意、最淫逸的夜晚,它感觉人间竟有这般快乐之事,可它作为一只母妖,却只能借助别人躯体来发泻兽性之欲望。
想到此,它又感到十分懊恼;它恨人世间,更恨世上这男女欢爱之事。
黑暗中,它放荡而癫狂,有几次险些现了原形。
就在这时,嫘祖魂魄飘荡在洞中,这一切全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见自己躯体赤条的躺在夫君体下,竟被这獐妖随心所欲地摆弄着,心里无比难过,一时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急得在洞房内飘来荡去,几次不顾被母妖所伤,竟想冲回自己躯体,却都被母妖阻挡了出来。
她想提醒夫君,自己躯壳已被母妖所居,怎奈何,魂魄无形不能为之。
突然,她急中生智,想到了一个极好的办法。
她出了洞房来到众位神将寝室,要尽快叫众神将去解救黄帝,不容迟疑,獐妖淫逸的满足之后,它会立刻加害黄帝。
她见众人睡得正香,也顾不上男女有别或羞涩之情。
她看了看众人,见共工睡在最外面,想只身要闯入共工梦境;
谁料,却被共工弹出,又试,又被弹出。
无奈之下,又去闯入方相梦中,方相也将她魂魄弹出,再试,照旧如此
她无论如何也进入不了众神将梦境,怎么办才能告知众人实情她心里万分焦急。
稍后,她慢慢静下心来仔细端量了众人一番,忽觉国相力牧处事老成,更容易接近,也许他会在梦中与自己见面。
她来到力牧跟前,便试探着进入其梦境之中。
果然,力牧在梦中见到了嫘祖仙姑,他彬彬有礼问道“今日乃仙姑大喜,为何只身一人出了洞房”
听见力牧问话,她不禁伤心之极,泪珠儿扑簌簌坠下。
她向力牧一五一十讲述了今日发生之事,告诉力牧速去解救国君。
力牧听了不禁大吃一惊,只这一惊,力牧猛地醒来,方知刚才竟是一场梦。
可他又似乎觉得是梦非梦,他掐指一算,甚感不对,于是急忙翻身起来,唤醒众将,并悄悄向众人说明情况,叫大家和他一起去觐见黄帝。
正当此刻,到了鸡鸣时分,那獐妖闻鸡起身离开了嫘祖躯体,现了母妖原形。
它瞪着一双鼠目恶狠狠地盯着熟睡的轩辕黄帝,伸开利爪欲想结果黄帝性命。
突然,听到洞房外有嘈杂之声,它急忙收爪隐身于洞壁缝隙之中。
稍后,它趁众人尚未觉察,便悄无声息溜之乎也,不多时,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且说,嫘祖之魂魄见獐妖仓惶离去,这才能够返回自身躯体。
她醒来后一见自己赤体露裸的躺在夫君身旁,不由得羞色难当,面红耳赤,赶紧穿好了衣裙。
这时,只听力牧在洞房外高声叫道“请国君醒来臣等有急事禀报”
嫘祖知道是力牧与众将来了,忙去唤醒了黄帝。
黄帝这时睡得正香,今夜变故全不知晓,猛听爱妃唤他,睁眼问道“我正在熟睡,为何唤我”
嫘祖轻声言道“国相有急事求见,请国君快点更衣。”
黄帝赶紧穿上衣服,叫嫘祖点亮松灯,之后向洞外喊道“请力牧进来搭话”
力牧与众人进得洞来,一同行了君臣大礼。
礼毕,力牧借着灯光环视了洞房一番,尔后向黄帝拱手问道“请问国君,今夜是否睡得安好”
黄帝听了力牧问话,觉得很是莫名其妙,本来天色尚早,力牧与众人这时一同来见就已经很不正常了,他此刻心里总感觉有些蹊跷。
他看着众人,又见嫘祖无精打采,面带沮丧之色,更觉得有什么不对,却不知发生了何事
他紧锁眉头说道“此时天色尚早,尔等何不睡觉,来此做甚”
力牧冲黄帝笑着点头言道“启禀国君,今夜臣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一下皇妃,请国君准许。”
黄帝问道“有何不妥”
力牧摇摇头并未答话,他转身打量嫘祖,对于这位皇妃,力牧十分尊重,他敬佩她为百姓们所做的一切,她与黄帝结合,堪称天生地就,无以伦比。
自她与黄帝成婚那刻开始,力牧及众将臣皆把王凤仙姑改称嫘祖皇妃了,真诚将其尊为“国母”。
力牧向嫘祖弓身施礼说道“皇妃安好,刚才臣在洞房外偶然闻到有股妖气。而且就在刚才,臣被一场恶梦惊醒,请皇妃猜猜臣做得是一种什么恶梦”
听见力牧问话,嫘祖暗自佩服,力牧真不愧为国相之才,此话问得十分精明和巧妙。
他确信梦中是真,却依然怀疑皇妃仍被妖魂控制,才用这一问话作为试探。
怪不得共工和方相死死把守洞口,实防妖精逃走。
看见力牧及众将这般精心细致,嫘祖既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