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沧妃笑意盈盈地看向。雅文言情首发站在门前。不苟言笑的皇后娘娘。她凑近说道。“姐姐。你來的正好。你可要劝劝我儿十一不要再打本宫宫婢的主意了。”月贝沧恶人先告状。还说的十分有理。“若是让陛下知道。十一下月的订婚宴。可是要出乱子的。”
“慕幽。跟本宫回紫金殿。”夏拂声音刻意压低。她沒有理会月贝沧夸大其词的说法。她自然明白十一的心思。只是。在这个皇宫。有些事情要办成。并不是要一根筋钻到底。
紫金殿门轩昂壮丽。沒入其间的两座后宫。在雪白的梨花中。犹若半妆美人。紫梨殿位于东侧。照拂殿位于西侧。只是真正的东宫娘娘却是住在位于西侧的照拂殿。而那空了很久的紫梨殿。至始至终只有皇帝一人宿在那里。
殷慕幽沉着一张脸。默默跟在母亲夏拂身后的时候。他有那么一刻。是想回叠翠山庄待着的。那里天地连成一线。芳草菁菁。沒有世俗的喧嚣。亦沒有明枪暗箭的防不胜防。
“母后有什么事在这里说就好。孩儿不愿进入那座宫殿。”小十一说道。
“以后不要再去沧妃那里。那儿不是什么好地方。”夏拂叮嘱。
“母亲如若教训十一。十一无话可说。”殷慕幽的脸色很不好看。
“那个女人不过是青楼女子。你就那么上心么。”夏拂仪态端庄。儿子的冷漠似是不能影响她关心儿子的举动。只听她定定地说道。“你与其天天去那桑田居等待。不如换一个方法。”
夜雨潇潇。却是不能让宿在照拂殿。一夜未眠的殷慕幽伴着雨声睡着。他静静地等待照拂殿最后一盏宫灯熄灭。宫门外三更鼓声恰恰响起。只见客房中的一扇窗在风中來回摇摆。一道迅猛的身影踏上纷纷的夜雨在屋檐上疾步行走。
雨水打湿了少年的脸颊。睫毛上似乎还有丝丝的雨滴粘在上面不肯下落。跃过一道又一道别致的宫殿屋廊。少年的目光汇聚成一道道嗜血的狼眼目光。他的视线所及之处。正是底下还沒有歇息的沧海小筑。
露天的风肆意涌动。虽说下午那会蓝末确然醒了过來。可是在短短的几天中。她的情况十分的不稳定。就连见惯了各种寒凉体质的月贝沧。也是被蓝末反复的病情给搞的很是不解。如果说阴时阴月的东方洱已是百年难遇。实则火热的体质。则是千年难遇了。
月贝沧手里拿着一个硕大的水晶球。她看向泡在纹炉中昏迷不醒的蓝末。直勾勾的盯着那道在缓缓自行愈合的伤口。一阵淡淡的香气正在空气中蔓延。若是不仔细闻。月贝沧真是闻不见。
“你这小丫头。真是不能小看。”月贝沧咧嘴笑笑。她的嘟囔声自然被身后的想容听了去。只见想容丫头默不作声地又从外间添了一桶热水进來。
“不好了。娘娘。”想容顺手摸上蓝末的额头。她的手瞬间弹开了去。“她的头好烫。”
“乱讲。”月贝沧瞪了瞪一脸惊恐的想容。她的手已放在了蓝末的额心。“天。这么烫。”
想容低着头。她一脸委屈。又岂敢乱说。那桶热水只余了半桶。沒有敢再继续浇下去。
薄薄的云雾中。忽而闪入一道凌厉的剑光。但见月贝沧手中的水晶球还沒有拿稳。那道尖锐的利剑已经挑下了月贝沧头上的一个发簪。
顿时。漫天飞舞的缭绕乌发。在夜色中格外撩人。月贝沧看不出年龄的姣好容颜。纷纷的飞雨中呈现出绝美的画面。殷红的唇紧紧咬住。她手无寸铁。怔怔看着自半空中忽而落下的潇洒男人。
说他潇洒。只因月贝沧的一根头发丝落在剑身上。瞬间被吹成了两截。
她颇为凝重地看向男子。又看了看在纹炉中昏迷不醒地蓝末。
一道妖冶地声线在夜空中响起。“不知阁下夜探沧海小筑。可是为了纹炉中的人呢。“
“废话少说。妖妃当世。我自是來取妖妃你的性命。”只露出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少年一本正经地说道。刻意压低地声线辩不出是谁。
“就凭你。”月贝沧冷笑两声。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六角飞镖。说话之间。已从手中飞出。再观屋檐上的少年。身形矫健。堪堪避过那忽如其來的暗器。
一枚六角梅花镖不过是探路而已。只见月贝沧的十指忽而呈现出爪牙的气势。每个指缝之间都出现了若干密密麻麻的小镖。再然后。就是上百枚飞镖齐齐飞向梅花镖的位置。
少年闭气凝眸。时刻恍若有一瞬的停滞。再开启时。漆黑的夜空中顿时绽放出数道绚丽的剑阵。飞镖竟是被这陡然而生的剑阵。全部挡在外面。
“无忧剑法。”月贝沧对于失传已久的柳门武功。也只是在兵书上见过。这个少年看上去不过二十有余。怎么会柳家人的独门剑法。就是那常年居住在柳门的十一皇子。也沒有此等荣耀。独享这失传剑阵的殊荣。
“算你识货。”少年一声冷哼。挽起一朵剑花迎上月贝沧送上來的剩余飞镖。
在敌我形势分明的情况下。月贝沧收起了暗器。她沒有继续傻傻的攻击。这是以卵击石。她还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