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鲁奇担心钟筠再来缠他,早早和书童出发了。没想到钟筠在临江酒店门外停了一辆车,整夜在监视他们。
为了甩开这个尾巴,鲁奇让金斗和盛事故意上前盘问,要求他们带领金斗等人,前往临江仓库。
对方肯定不乐意鲁奇趁他们围在一起纠缠,扰乱视线期间,和书童匆匆出门而去。
现在一大早的去登门拜访不合适,他和书童一起找了家早餐店,一碗热干面和米酒下肚,他们在那里坐等起来。
鲁奇这时趴在饭桌上低语“从支队出发时,方大姐有交待,说真要遇到困难时,可以去王家坊根据地,那里是黄冈县委所在地。”
“你记住了,我只要进了下家巷军站,你立即去那里联系。这次行动他们还是主力军,单靠军统,风险太大”
书童愣了下,“老大你昨晚为啥不说啊这会想起来说这了”
“不是的,王家坊现在也很困难,毕竟这里是敌占区。我昨晚没想好,所以才”
“老大放心吧这事我来办。现在我最担心的是你如果你进了军站,我们该如何协调这个最关键”
“嗯,我明白。”鲁奇又说“协调问题,一会等见了你女朋友,应该就有结果了。呵呵”
“老大你瞎说啥,八字还没一撇呢”书童脸上有点尴尬。
洋货行刚一开门,鲁奇二人即到了门前。此时店里是一个伙计在坐店,书童说明来意,伙计让他们稍等。
估摸着刘绮这会应该没起床,他们在店里耐心等起来。看着这家洋货行,鲁奇发现里面洋货并不多,来自沪杭的小东西多些。
这时刘绮从后院过来了,她进到店里即问“这么早”
“哦,我们老大有事找你。”书童真会说话,鲁奇心道,你就不会说一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鲁奇说道“你这里货品满丰富的嘛”
“哪有,都是苏浙一带的多些,就这还是靠着军统人脉,倒过来的。”
“哦哦,能理解。”鲁奇迟疑着又说“我们就在这里说话吗”
“哦那要不你们来后院吧。”刘绮抬手做请。他们也不再客气,绕过柜台往后院走去。
后院堂屋,鲁奇又问刘绮的父亲她说老人家身体欠佳,在卧房养病。
他们这才言归正传,鲁奇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刘绮听完即问需要她做什么又说为啥不先去找钟筠,这是她该做的。鲁奇看了看书童,书童才把他们对钟筠的担忧说了出来
刘绮问“你们觉着钟筠身上的问题在哪里”
“这”鲁奇犹豫,又道“直言不讳的说吧。”
“嗯”
“我觉着此钟筠非彼钟筠,无论她留洋也好,回来也好。以你和她是发小,都对她很陌生。这点”
刘绮忍不住抱紧了双臂,“你别吓我啊我本来就胆小我也这么觉得,可你们说出来,我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哈哈只是猜测,暂时不做定论。”鲁奇笑道。
“那我到底能做些什么呢”
鲁奇又看了看书童,书童即说“你听不出来吗老大既然要进下家巷,那我们肯定得做好协调啊不然他进到那里面去,我们怎么联络”
“哦哦哦”刘绮这才幡然大悟她不由自主的在屋里走动起来。
“这样吧,我去征求一下父亲的意见,等会我再来。”
“行,那我们等你。”
刘绮前往父亲房间,过了好大一晌,她搀扶着父亲从屋里出来。鲁奇忙道“书童,快去孝敬老丈人”
书童啼笑皆非的看了鲁奇一眼,紧忙跑出堂屋去搀扶。
这人并不是太老,可能因为身体不好,所以行动不便。他步履蹒跚的走进堂屋坐下,望着眼前的鲁奇,说道“你这也算是大将军了,来到我这小地方,我这里也算是蓬荜生辉啊”
“看您说的,刘叔,我们顶多也就是一帮热血青年,别的啥也不是。”
“哈哈哈我还纳闷呢你们怎么就找到我这里来了,为何不直接去找钟平”刘父笑问。
“刘绮没告诉您吗没说的话,我再说一遍。”鲁奇说道。
刘父摆手,“不需要说了,我说说我自己吧。”
“爹,我来说吧。”刘绮抢话道“我爹有腿伤,子弹贯穿伤。这伤和钟筠她爹有关系。知道吗以前钟平是我爹的部下。”
“哦这倒是”鲁奇惊讶
刘绮又说“父亲是蓝衣社时期的长官,后来剿共,我爹当时在武汉。钟平当时在行动队,据说抓了一个大鳄这条大鳄就是当时的武汉工会主席。”
鲁奇惊讶她说的应该就是方文英的丈夫。但他没有打断,想听她继续说下去。
“父亲和这个人私交甚好在狱里,这人要父亲把他被捕的消息,传给当时的码头青帮。父亲冒险带着钟平一起,前往工人码头。”
“谁曾想,钟平私自调动行动队,对工人码头进行布控。很快,事情败露,码头当时发生了枪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