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延回来没有?”
蹋顿看着刚刚走进来的一名头人问道。
“还没有。”
那名头人摇了摇头。
“怎么还没回来?派人出去找!”
蹋顿拍着面前的矮几吼道,乌延这都带人追杀了两天了,怎么也该有个信。
“单于,是不是多派些人去?”
有头人建议道。
“派那么多人去做什么?乌延带着五千勇士,在这辽东谁敢抗衡?”
蹋顿看了眼旁边坐着不说话的难楼和苏仆延,这两个家伙可是一直盯着自己。
难楼和苏仆延是忠于上代乌桓单于丘力居的,丘力居被公孙瓒击败,回到辽东后病亡,只留下幼子楼班。
楼班年幼,无法统御乌桓三王部,于是最强的蹋顿就当上了代单于,统御乌桓三部,如今楼班渐渐长大,忠于丘力居的难楼和苏仆延已经开始活动,想要让蹋顿退位,还单于之位给楼班。
对于退位,蹋顿是绝对不肯的,也许当初刚刚接手乌桓单于之位时他还想有将来退位,可如今已经享受惯了单于的地位,他已经不可能轻易放弃了。
乌延就是蹋顿的心腹,自蹋顿当上单于之后就大力培养乌延,让乌延在几年内成长为乌桓新的王部,用来抗衡难楼和苏仆延。
这次派乌延去追击敌人也是给乌延一个机会,只要乌延杀了那些袭击营地的敌人,他就可以在封赏乌延,这样大战前,乌延的声望就会超过难楼和苏仆延,分走更多部族勇士。
刚刚安排完事情,轲比能和步度根就到了,他们也很关心袭击营地的那些人是谁。
“两位单于难得一起到来啊。”
蹋顿看着轲比能和步度根说道,一直看不顺眼的两个鲜卑单于如今竟然联合到一起了,这不是个好兆头。
“蹋顿单于,那些人的身份查清楚了么?”
轲比能开门见山的问道,他不想和蹋顿说什么废话。
“轲比能单于,何必这么着急?你看这风雪,才刚刚减小,能查出什么?稍安勿躁,这一两日乌延就能提着敌人的头颅回来,到时候就一清二楚了。”
蹋顿看着轲比能说道。
“还要一两日?乌延头领这是追去幽州了么?”
步度根看着蹋顿问道,对于这出现的敌人他很担心。
“步度根单于,你要是不放心就自己带人去追,我这就让乌延回来。”
蹋顿冷冷的看着步度根,口气变得不善,轲比能能质疑,步度根不行,轲比能的实力可是摆在那的。
“算了,蹋顿单于都派人去了,我还多个什么事?咱们等着就是了。”
步度根口气却变得和善,笑着对蹋顿说道。
见步度根知难而退,蹋顿冷哼一声,轲比能和步度根一见,也就告辞离开了。
“单于,怎么样了?可有那敌人的消息?”
步度根回到自己的营地,扶罗韩连忙上前看着步度根问道。
“唉,没有,乌延还没回来。”
步度根摇了摇头道。
“这事有些奇怪呀。”
扶罗韩脸色一变,犹豫了一下说道。
“我也奇怪,在这辽东有谁敢偷袭乌桓人营地?我、蹋顿、轲比能都在,谁敢来惹我们?”
步度根皱眉说道,这事他也想了两天,辽东最强的三股势力都在这儿,谁敢来捣乱?
“恐怕只有幽州的吕布。”
扶罗韩压低声音说道。
“你是说吕布真的杀来了辽东?”
步度根虽然也猜测可能是吕布,但总是不愿意往这边多想,下意识的就想避开吕布。
“这次偷袭的敌人透露着诡异,来去如此之快,又什么都没留下,追也追不到,这太像吕布的作战风格了。”
扶罗韩点了点头说道。
“吕布怎么来的,听蹋顿说燕山中几条道路都安排了岗哨,吕布难道是飞过来的?”
步度根一脸的疑惑,若是燕山道口的哨点有发现,今天也该有消息回来了,但到现在蹋顿还没反应,燕山道口应该没动静才对。
“可能只是派了少量兵马过来袭扰,八万骑兵,吕布恐怕也无力应付,冀州的袁绍可也在攻打他。”
扶罗韩指着南方说道,按照袁熙的话,这时候袁绍应该已经开始攻打幽州了,吕布主力应该在应付袁绍才对。
“果然是吕布的奸计,想用小队骑兵迷惑我们,等击退了袁绍再来对付我们,这次他的如意算盘可打错了。”
步度根冷冷的笑道,吕布想欺骗他,他偏不让吕布如愿。
“那我这就去告诉蹋顿,即可出兵幽州。”
“单于,稍安勿躁,咱们不是都商量好了吗,等吕布和袁绍拼个两败俱伤在杀入幽州。”
扶罗韩连忙拉住步度根,这事情是他们三方早就商量好的,拖延时间。
“只怕吕布太厉害,袁绍支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