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的时候,吕布就被赤兔吵醒了,这家伙突然变得精力旺盛,非要闹着出去遛两圈。
洗漱一下,骑上赤兔,带着高顺和两名部曲,吕布就准备出去转悠转悠,他不是军中之人,出营寨转转,也不需要去请示张司马。
出寨门的时候,守门的一队士卒非常殷勤的开着门,似乎有点特意讨好的意思。
“高顺,这些人是怎么了?”
吕布搞不懂怎么今天这些士兵态度变得这么好了?难道是昨天战斗中展现的王霸之气让他们臣服了?
“公子,您昨天治疗的那一营士兵,今天都活的好好的,您现在在军营里可是出了名的神医,这些家伙知道马上要战斗了,讨好您那是为了您以后救他们一命。”
高顺早就打听过了,他昨天还对公子治疗那些人抱有怀疑的态度,认为花费精力药材治疗别人的士卒有些浪费,今天一看,公子那真是高瞻远瞩,就那一手医术,军营里谁敢不客客气气的。
“什么名医不名医的,我可没那本事,只是些简单的外伤急救而已,哪天你有个头疼脑热的,我给你开几副药试试手。”
吕布有些得意的看着高顺。
“不了,不了,公子您放心,高顺不敢生病!”
高顺连连摆手,公子看看跌打损伤还可以,头疼脑热就算了,去年公子学医的时候给家里一名部曲看病,结果给一个头疼脑热的家伙开了服药,硬生生让那家伙上吐下泻三天,病虽然好了,但人可是遭足了罪,后来李医师找到公子说。
“吕公子,这依病开方可不能完全遵循医书,人身体状况不同,病也有轻重缓急,这方子得根据情况来改动。”
自哪之后就再也没有部曲敢找公子看病了。
营地往前走就是驰道。
“竟然还有商客?”
吕布惊讶的看着眼前一队马车,足有十来辆,马车上装得不算满,但很重,每辆马车都由两匹马拉着,看样子是去从并州去冀州行商的。
“这一路上兵荒马乱的竟然还有人敢行商?”
“公子,这赤眉军虽然霸占着官道,但平时很少下山劫掠商贾,这一年多也没听说那家的商队被劫。”
高顺给吕布解释着。
“还有这种事?土匪不劫道了,太阳还真从西边出来了。”
吕布数了数,十几辆马车,马车前还插着小旗子,上面写着一个“杨”字,应该就是杨家的商队,吕布不知道杨家是哪家。
旗子不算高,根本和军营里的旗帜比不了,样式也很古怪,没有军营里旗子上的龙啊虎的,只是绣了些花纹上去。
这队商队人数还不少,十几名骑兵,还带着好些仆役,手上也多有刀剑之类的兵刃。
“见过小将军!”
车队领头的是一个白面中年人,看见吕布马匹神骏衣甲华丽,又带着几名骑兵在路旁,连忙停下车队,骑着马上千笑着行礼。
吕布摸了摸脸,“自己果然长得就是一副将军相,这不认识的人都称自己小将军了。”
“这兵荒马乱的你们就敢行商?”吕布好奇的问那白面中年人。
“小将军是山上并州大军营里的吧。”
白面中年人指着不远处上岗上的大营说。
“有将军在此,我等自然是放心的,山上那些匪寇见了将军的虎威,恐怕今年都不敢出来了。”
白面中年人笑着拍着吕布的马屁。
吕布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家伙,油嘴滑舌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老子哪来的那么大的虎威?昨天赤眉军明目张胆的攻击营寨,一个赤眉军还说要生撕了小爷。
吕布不想理会这家伙,一拉赤兔的缰绳就走了,高顺等人见公子离开了,也调转马头跟了上去。
“渠帅,要不要做了这几个人。”
白面中年人身后一个人突然小声的说。
“都给我安分点,别惹麻烦,这里离官军营地太近,咱们这十几车宝货可是要献给大良仙师的,谁要是敢坏了事,教规处置。”
白面中年人面色阴冷的看着一众手下,目露杀气。
车队的一众手下听到教规两个字,都吓得面如土色,不敢吱声。
“快点出发。”
白面中年人看了眼远去的吕布,对着车队一招手,就缓缓的继续前行。
赤兔在驰道上欢快的奔跑着,没一会就跑离了驰道,到了一个陌生的小湖泊旁,玩尽兴了,赤兔也难得的在湖边吃了两口青草。
赤兔肯吃草,吕布当然不会去阻止,还帮赤兔把缰绳卸了,让它吃得更舒服。
湖水清澈,在这山间能有这么个小湖确实不错。
“里面竟然还有鱼。”
在湖边洗了把脸,吕布突然看见湖里有鱼游动。
“看来今天有鲜鱼吃了。”
吕布取过弓箭,用绳子系在箭矢末端,就开始射鱼,这湖泊水很清澈,湖底很深,约摸着有两丈多深,想像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