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极了:“没啊,怎么这么问?”
“就觉得你和徐师兄哪里怪怪的,”钟笙晚轻轻笑了下,戏谑道,“你该不会和徐师兄表白了吧?”
“没有。”她快速否认。
钟笙晚:“想想也是,你从来都不是主动的人,我和你认识这么多年,从来没看到过你主动争取过东西,羽毛,我很好奇,你就没有想得到的事物吗?”
谢听雨扯了扯嘴角,淡笑:“我什么都不缺啊。”
“那就没有想做的事儿吗?”
“没有。”她轻哧一笑,“我也没什么特别想做的事。”
这是实话,她向来不争不抢,一是因为确实什么都有,二则是因为她实在是无所求。
没有太多的,也没有太多的诉求,不管做什么事儿都提不起太大的兴趣,浑浑噩噩的活到现在,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
反正有想做的事情又怎么样,她想做又不意味着她能做。
梦想和期望这两样东西,不是人人都有的,至少谢听雨没有,她一开始还有过梦想,也对父母有过期望,但到头来期望变成失望,她也就渐渐的不再对任何人任何事怀抱憧憬了。
也包括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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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好礼堂之后,大家都嚷嚷着要去聚餐,辛苦忙活了小半个月,大家都挺累的,团委老师在离开之前也很大方地表示:“你们去吃顿好的,记得要发|票,我给你们报销。”
大家欢呼一片。
谢听雨下意识地在人群里找徐修其的身影,没成想耳边突然传来他的声音:“在找谁?”
她的心咯噔一声。
徐修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谢听雨下意识地摇头,反驳:“没找谁。”
“是吗?”他敛着眸,眼里有很淡的笑,说话间有白雾弥散在空中,语气很淡,却带笑,“我还以为你在找我,原来是我想太多了。”
谢听雨没吭声。
外面又开始飘雪了。
谢听雨和徐修其站在人堆后面,大家都在讨论着待会要吃什么,有人说吃烧烤有人说吃川菜也有人说想吃石锅鱼,众说纷纭。
谢听雨和徐修其没参与讨论。她被冻的缩了缩脖子,她牙床打颤,下意识地想要紧一紧围在脖子上的围巾,却只摸到空荡荡的一片。
她停下了脚步。
徐修其也停了下来,挑眸看她:“怎么了?”
谢听雨苦着脸,“我把围巾落在礼堂了,师兄你们先去吃吧,我回去拿围巾。”
说完她就转身要走,甫一转身,手肘就被人牢牢地抓住。
谢听雨茫然地回身,“师兄?”
徐修其晃了晃手里拿着的围巾,“这儿呐,围巾。”
他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松开拉着她的手,往她身前靠了两步。拿起一直搭在小臂上的围巾,在空中抖了抖,整理了下,边说话边给她围上,语气无奈:“不是每年都拿一等奖学金的吗,怎么连围巾都能忘了带?——低头。”
谢听雨没再向之前一样拒绝,老老实实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极为温顺地低下头。
谢听雨一到冬天就不爱扎头发,头发松松垮垮地搭在肩后,被风一吹就没个形。
徐修其把围巾套在她脖子后,接着双手绕过她的脖子,动作轻柔缓慢地帮她头发梳理了下,抓在手心,他指尖微凉,和白雪一同飘在她的身上。
冰凉沁骨,转瞬消融。
她被刺的身形晃动,轻声反驳:“没人规定学习成绩好的人就应该记性好。”
“是吗?”他不甚在意道。
谢听雨吸了口冷风,又缓缓地吐气,有白雾在眼前飘散,她半张脸被围巾裹着,眼睫处湿漉漉的,像是隔了层浅薄雾气似的。
眼神也飘飘渺渺的,语气很淡,说:“难道师兄觉得学习成绩好的人,别的地方也应该很出色?”
徐修其帮她拨了拨额前的碎发,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别的地方是指什么?”
谢听雨微微一笑。
徐修其薄唇微抿,缓缓道:“比如说——吻技吗?”
谢听雨恼羞成怒,却还要维持着笑意,忍了忍,咬牙,阴阳怪气道:“徐师兄这话的意思,是在夸自己的吻技不错吗?”
“我的吻技怎么样……”他从嗓子眼里溢出一声淡笑,随即倾身靠近她,捏着她围巾的手顺势往上,捏了捏她的耳垂,他刻意压低声音,在寒风中低声说,“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
谢听雨觉得自己的耳根在燃烧,有热意从他冰凉的指尖往上,顺着耳根蔓延至整只耳朵,再遍及整张脸。
凛冽的寒风仍旧在呼啸,飞雪漫天,在她的脸上存在不过几秒就瞬间消融。
但她脸上的热度却迟迟不退。
谢听雨知道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你之前没有谈过恋爱。
也没有接吻过。
再结合之前他说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