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手持月明珠长身而立于黛长安眼前时,她怯弱的退了一步,眼神恍惚,甚至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
众人都将目光落在了黛长安身上
北渊看着她躲闪的眼神,淡淡道“抬起头,看着我”
这种命令的腔调让黛长安心下一沉,她眉心紧皱的抬起眼眸,北渊的个子很高,几乎高出她一个头之多,所以黛长安几乎是仰视
四目相对之时,黛长安心中似乎已经想到了他接下来会问的问题,她觉得他一定会问,你的目的是什么这月明珠是从何处得来的东西大牢中的老头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然而,黛长安所想到的问题,北渊一个都没有问
他的眼眸盯着她看了好半晌,才开口道“这老头是何来历”
“我只知他叫木柺李,是一位药店老板,别的我一概不知晓”
黛长安的声音有些怯弱,而这群老臣似乎早就料到她不会招供,呈上了鞭子道“酋长,这些外族人及其狡猾,若是不动刑怕是问不出什么”
黛长安看着老臣手中黝黑粗旷的鞭子,脸色顿时煞白一片她注视着北渊的眼,这眼神像是在恳求他要相信自己一般。
可北渊还是拿起了鞭子,他修长的手将鞭子空挥了一下,并未打在黛长安身上,她却是吓得抱住了头
黛长安自小便对鞭子有一种恐惧感,她尤记得第一次见到鞭子这种东西,是八岁时在北城的集市上,她看见一群人用鞭子抽打陀罗作乐,这本是一种很常见的民间趣事,她却被这阵阵鞭声吓到哇哇大哭,甚至当晚还做起了噩梦,梦见了自己便是那被打的陀罗
北渊看着她胆怯的模样,心中甚是心疼,他拿鞭子只是为了给这群老臣做戏,没成想真的吓到了她,干咳了一声便将鞭子扔给了侍卫,想向她道歉又觉得有失酋长风范,便直接道
“本酋长审讯,何时需要动用武力你们随我去大牢,我亲自去审那批人”
他言语威严,说罢便大步朝着大牢的方向而去,众老臣都一并跟了去,而黛长安则是被落在了大殿之上。
暗沉的大牢之中,众人被分别关在两个牢房之中,北渊在牢房外扫了一眼,犀利的目光便锁定了郾刀和暹罗二人,他觉得这二人应该是有点身份的。
吩咐道“将那个短头发的和扎着辫子的带出来”
审讯室四壁亮着火把,郾刀和暹罗二人被压这跪倒在北渊面前
北渊俯视这二人,漠然道“你们是打算自己招,还是等我逼供”
郾刀看着北渊一副儒雅的貌相,当即便发出一声嘲讽道
“还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老子行走江湖时,你他娘毛都没长齐,有本事就松开老子,他娘的跟老子实打实干一架,靠放毒抓了老子,这阴招该不会是跟你娘学的吧”
“你”他这话气的其中一个老臣抬手便要甩他一耳光,却被北渊拦住,摆手道“松绑,给这位大爷松绑”
“酋长,你这是”侍卫狐疑的打量这酋长的表情,见他是认真的,便不再多言。
郾刀看着身上的绳子被松开,一脸贱笑这起身,摇脖子扭头道“小子,还他娘挺识相,不错”说话间抬手便要拍北渊的肩膀,北渊侧身躲开
他的眸光平静无波的看着他,不光让手下松开了郾刀,甚至将暹罗也一并松开,随即又从侍卫身上抽出两把刀,丢给了二人。
“来”北渊招呼二人开打。
郾刀拿着长刀,跟暹罗对看了一眼,哼笑道“还她娘不到棺材不死心,兄弟,今日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言必,两把长刀便一左一右,朝北渊狂砍了过来
两刀交锋之时,北渊身形一个疾转,随即便快若旋风的闪到二人身后,抬臂两拳砸在二人后颈部
郾刀被打的一个踉跄,转身冷冽的长刀直朝他腹部刺去
就在郾刀将他逼至墙根之际,北渊一个倒翻跃起,身姿在半空转了一圈,脚尖先是蜻蜓点水落于他的刀刃上,随后一个长腿横扫,一脚便踢在了郾刀脸上
虽是轻飘飘的招式,可这一脚下去,五成内力,郾刀觉得头如被巨石砸中一般,整个人失去重心的跌翻在地
而这时,暹罗反握刀刃近距离攻击,可还未近身,北渊已经身型快如闪电,冲到身侧。
下一秒便抬起肘部打在了他的后腰处,暹罗被打得一个猝不及防,吃痛坠地。
郾刀握紧长刀再次袭来,北渊一个形同虚幻的走位迎了上去,速度快到不容郾刀抽招换势,便觉腕部被一记强力压迫,哐啷一声长刀便坠落落地
北渊攥紧拳头一个左勾拳,右钩拳,连环攻击打的郾刀鲜血横飞,最后一招垫膝击腹,郾刀觉得胃都像是被击碎了一般,噬骨的疼
暹罗举起刀朝北渊狠狠的扎了过去,明晃晃的飞刀冲面之际,北渊冷哼了一声,一脚将郾刀的身体踢到前方挡刀,只听一声惨叫,长刀穿腹,暹罗的脸色猛的一僵
北渊轻笑一声,从地上再踢了一把长刀过去,厉声提醒了一句“兵器脱手乃武者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