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驾到”
随着一声尖喝声,在文武百官惊愕之中,身穿一身黑色龙袍的朱慈烺从殿后走出。
满朝文武皆是惊呆了,特别是几名挑事的勋贵,更是跟见了鬼一样,只觉得自己双腿发颤。
朱慈烺龙行虎步而来,坐在御座上,不仅没有丝毫病态,反而脸上洋溢着一层春色。
他扫了一眼众臣,将目光锁定在宁晋伯刘允极身上,风轻云淡的问“宁晋伯,你想干什么”
“我想臣想”
刘允极面露惊慌,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终一下子跪了“臣什么都没想啊”
朱慈烺缓缓走下御座,将他扶起,面露温和道“刚刚不是说得挺好的嘛,要迎奉定王为什么来着你接着说啊,朕洗耳恭听”
刘允极哪里还敢多说一句,就像一条见了老虎的二哈一样,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紧缩着尾巴。
朱慈烺又看了眼其他几个南京勋贵,道“朕就想不明白了,朕好端端的还没死呢,你们就想另立新君了怎么着,造反呐”
“臣不敢”
几个勋贵立时跪了,满朝文武也跟着跪了。
直到此时,大家才知道,这是个早已挖好的坑
“趁着满朝文武都在,朕不得不说几句。”
朱慈烺缓缓踱步,指着刘允极等人道“看看这几个勋贵吧,哪个不是祖上于国有功,哪个平时不是人模狗样的”
“他们今日大逆不道,言说要推举新皇,朕的心真的要碎了”
朱慈烺面露痛苦道“太上皇把这把江山交到朕的手里,却养了你们这群白眼狼,朕是痛心疾首啊”
他指着几名南京勋贵道“你们的心怎么这么大呢魏国公徐弘基勒死在神烈山才几年啊,忘啦”
“南北二京被朕处死的勋贵们,还在地下仰头天天的盯着你们呢你们就这样迫不及待的跟他们见面”
宁晋伯等勋贵们原本就胆寒了,听到这句话更是被吓得身体颤抖,有人当场瘫倒在地,屎尿并出,异味横生。
朱慈烺原本准备再教育几句的,一看这环境,顿时没了心情,他喝令殿中御林军道“将这些乱党全都拿下”
“臣不是乱党啊,陛下冤枉啊”勋贵们如丧考妣。
朱慈烺掏出一份供状,道“以往种种诽谤朕和朝廷的言辞,皆是山东孙之獬的邪说,更多的是那些反对朕新政的人散布的谣言”
“至于是何人买通买通孙之獬,为其刻印书册加以宣扬,又鼓动其去游说杨御蕃参与谋逆,这不用朕说了吧宁晋伯”
说完,朱慈烺将供状扔向刘允极。
连藏在山东的孙老猿都被抓了,还顺藤摸瓜找到自己,刘允极顿时面如死灰,感觉人生步入了黑暗。
他实在搞不明白,堂堂一个皇帝,怎么玩的这么阴
太过分了
“全部押往诏狱审问,将其同党连根挖起”
奉天殿内再次玩起了现场抓人游戏,这次无需站队,只要刚刚开口提议或者附和另立新君,全部抓了
朱慈烺用实际行动,让这些朝臣、勋贵们体会封建王朝仕途的险恶。
大大小小的官员一共拿了三四十人,不过朱慈烺依旧不满意,因为他看到还有几个阳奉阴违的家伙没被收拾掉。
这时,都察院御史王鳌永躬身道“启奏陛下,臣弹劾秦国公孙应元,意图谋反”
朱慈烺一听,顿时眉头大皱,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说出这么弱智的话孙应元要谋反你怎么不说朕要造反呢
御史王鳌永道“秦国公私调兵马封闭紫禁城和南京十三门,其反迹已露。”
朱慈烺道“军令经过朕批示过,你可还有其他实证。”
王鳌永再度奏道“有秦国公府上有私兵千人,每日操练不缀,又购买数艘大船,招募渔民,联络商人,图谋不轨”
孙应元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这货摆弄嘴皮子,骂了句蠢货。
老子进了内部群,准备让族人出海做生意呢,你这老小子也不知吃什么了,张口就来谋逆造反的
朱慈烺再度打脸道“秦国公家的私兵、商贸,都在律法准许之内,如何有谋反之意他与何人密议谋反,准备何时举事”
王鳌永面不改色道“坊间多传秦国公意图谋反,臣乃御史,揭发此事,陛下若是不信,可派厂卫调查”
“放屁”
朱慈烺指着他骂道“坊间传闻你仅靠风文奏事,就让朕去调查秦国公”
这么无赖的玩法,不就是后世的碰瓷吗碰瓷的老太太往车面前一躺,还得车主自己证明没撞她
扯淡
朱慈烺绝不惯着这帮言官,他沉声道“即日起,禁止官员风闻奏事,诬告者按律量罪,民间亦是,不论老幼妇孺”
王鳌永不管这些,依旧在据理力争,仿佛就是跟孙应元过不去。
朱慈烺却很明白,这家伙是在挑战皇权呢,又想搞起党争什么的
“将他拖出去廷杖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