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弘基呵呵笑道“殿下,这话臣就听不明白了,从来都是太子殿下想杀谁就杀,想抓谁就抓,做臣子的能保住这条性命就不错了,哪敢有什么想法。”
朱慈烺道“魏国公果然是深藏不露啊你们以为,勾结了工部尚书,调兵逼宫就可以逼迫本宫就范”
徐弘基见太子无助的样子,顿时心情大好,道“不敢当,臣等也是学殿下在京师所为,臣这样做也是为了祖宗的江山社稷着想”
赵之龙更是哈哈一笑,道“现在南京京营数万将士也和我等一个心思,请殿下能够鉴纳臣的忠言,不要动不动就以兵刑相加,更别做出违反祖制的事情,以免自误”
右班数十位的勋贵大臣们纷纷附和,一个个精神抖擞,显得格外刺激。
吴伟业说道“臣觉得他们所说的很有道理,请殿下降下令旨,废除新政,让大家过个好年”
朱慈烺厉声驳斥道“有理有什么理你有的是大地主,大豪绅的理你以为本宫不知道是你那族叔吴步举在煽动商人罢市”
吴伟业一惊,见矛盾无法缓和,只得高声道“殿下的这些新政难道要杀富济贫”
“哈哈哈哈”朱慈烺仰天大笑,道“说得好本宫就是要铲除乱根,创一代清平之世”
勋贵和官员们纷纷一怔,以为太子被气疯了,心中感到一阵悲哀。
突然,朱慈烺止住了笑声,站起身来,在御座前来回走动,似乎对别人,又似乎对自己说“本宫就是这样的太子,就是这样的铁血既然上天让我降临在这乱世,生来就是大明储君,本宫就要把这万里山河治理得固若金汤,把那些祸国殃民之人杀的明明白白谁若敢挡在本宫面前,那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他转身向配殿猛然喝道“来人将逼宫的乱臣贼子全部拿下”
众勋贵和文武官员们大惊,这才惊异的发现,一千多名勇卫营亲卫正荷戈持枪,杀气腾腾的从奉天殿两侧的东西配殿涌了出来。
不多时,奉天殿外紧接着响起了一阵阵排铳之声,不时还有巨大的爆炸声响起,惹得殿中众人一阵惊呼,动起刀枪来,自己的小命还会保得住吗
魏国公指着将整个大殿围起来的勇卫营,惊慌道“勇卫营不是出了皇城去救火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
朱慈烺冷然道“就你这种货色也敢逼宫你会逼宫吗”
抚宁侯朱国弼大声道“你别得意忘形,我们南京京营数万将士已经入城了,胜负还未知晓”
“是吗”朱慈烺渐渐恢复了情绪,不冷不热道“徐盛,去将他们带上来”
“是”徐盛走到偏殿那,冲殿外大喝道“将他们带上来”
一队天武军押送着几名身穿盔甲的将军走了进来,并呵斥道“跪下”
魏国公一看,这几个将军不就是自己掌管的京营和后军都督府的参将吗
紧接着,赵景麟、徐青山、戚广阳等一众天武军将军大步走入奉天殿,“哗”的一声行礼,道“末将见过太子殿下”
赵景麟大声道“末将奉旨从江宁调两万天武军,已将谋逆乱军尽数缴械看押”
魏国公惊恐道“不可能我的人马卯时才入的城,你们怎么可能提前得到消息赶来”
他猛然看向右班的一众勋贵,咬牙切齿道“是谁在告密”
站在右班的勋贵官员们人人惶恐着,纷纷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告密,同时互相盯着对方,想要找出那个吃里扒外的告密之人。
朱慈烺淡淡道“别问了,不是他们告的密。”
他看向魏国公笑道“擒贼先擒王,先制住本宫,再报知朝廷,再以爵位封赏天武军统兵大将,魏国公的想法真是挺有意思的”
朱慈烺一招手,立时有一名锦衣卫走出,从怀里掏出一幅画,上面画的正是昨夜徐弘基拨翻烛火谋划的一幕,画的右侧还写了几行小字,是勋贵们的一些重要谈话。。
一众勋贵看清画上内容后,皆是毛骨悚然,要知道那可是魏国公府上议事,大厅周围连个下人都不曾有。
皇太子的锦衣卫不仅一直在暗中监视他们,还居然饶有兴致的把众人谋划的场面画了下来,那种场景想想都令人感到恐惧。
朱慈烺饶有兴致的看着一众勋贵的表情,说道“继续膨胀啊,继续表演啊”
工部尚书熊明遇啪的一声跪倒在金砖上,顾不上膝盖生疼,连连大叫道“殿下,臣错了,臣是受魏国公的胁迫才不得已为之的”
见熊明遇甩锅,徐弘基用极其轻蔑的眼光瞧了一下他,怒道“你这脓包事到临头还想着为自己开罪”
朱慈烺看着右班众人,长叹了一口气,道“有什么意见条陈你们就直接说嘛,为什么非要这么做呢来啊呐,将右班之人全部拿下,押入诏狱,挑个日子一起活剐了”
一大群亲卫脚下铁靴踩得金砖地吱吱作响,纷纷上前拿人。
“滚开”魏国公徐弘基推开一个亲卫,从怀中拿出一份皇明祖训,道“太祖皇帝曾言皇亲国戚有犯,轻者与在京诸亲会议,重者与在外诸王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