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最亲新的左膀右臂,真实身份竟然是反贼同党,此事被揭露出来,定然会对曹少钦造成极大地打击,说不定就此失宠也有可能。
所以,即使这个孟知秋不是反贼,也要给他扣上反贼的帽子
想到这里,胡惟庸面色凝重的问坐在下面的两位客人道“需要老夫做什么”
杨峰看了一眼文海,先说道“兹事体大,学生不敢擅作主张,还请老大人执牛耳。”
胡惟庸心道你个小狐狸,这是拉我上贼船啊,不过心里也美滋滋的,别看你小子位高权重,真遇到这种大事还不是搞不定,非要老夫亲自出马才行。
他略微沉吟一下道“当下最好的办法就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拿下,在陛下返京之前办成铁案只是此獠身兼内厂档头,身边护卫众多,不好擒拿啊。”
一旁的文海立即站起身来,抱拳朗声道“抓捕此贼的任务,交给我们锦衣卫便是”
孟府,觥筹交错,莺歌燕舞,这里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往往是深更半夜添酒回灯重开宴,孟叶落交友广泛,豪爽大方,虽然位高权重,但却毫无架子,和三教九流都能打成一片,有酒大家喝,有财大家发,这种做派很得中下层内厂番子的人心,驻守京城禁军的武将们也喜欢和他打交道。
孟叶落虽然是状元出身,现在又顶着大学士的头衔,但是却和文官们格格不入,反倒和武人来的近乎,此时他的府中正坐着一帮回京述职的禁军将领,这些人都是从江南剿匪前线撤下来的,个个脑满肠肥,满脸的横肉,一看就是酒囊饭袋。
孟叶落一袭白衫,在武将们中间游走着,笑容可掬,推杯换盏,时不时和人划上两拳,干上一杯,这帮武将和他也是称兄道弟,毫无拘束。
中原戡乱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江南的剿匪事宜却已经成了一个泥潭,朝廷下了大力气剿匪,每每也都是捷报频传,可是反贼却越打越多,甚至从陆地发展到了海上,将军们却毫不在意,反贼们打完了,他们就断了财路,傻子才真去剿匪呢。
孟叶落是内阁大学士,主管兵马粮草事务,在他的协调安排下,大笔的军费流入了将军们的荷包,丘八们仗着朝中有人,甚至和反贼做起了生意,盔甲兵器战马粮草,甚至军事情报,就没有不能卖钱的,反贼们也不是傻子,一来二去和官军有了默契,战斗输赢都是双方商议好的,五千两银子买一个小胜仗,一万两买个大胜仗,反正钱是朝廷出,大家演戏发大财便是。
剿匪剿了几个月,将军们的荷包和腰围都长大了不少,这全靠孟大学士从中协调,此番进京述职,焉能不来拜会,来的时候自然少不得带些江南土产啥的。
一位胖胖大大的二品武将,笑容满面的和孟叶落干了一杯,大大咧咧道“大人,这回末将带来的礼物可否满意”
所谓礼物,指的是三个十四岁的扬州瘦马,以及一万两白银,孟叶落哈哈大笑道“老张,你太客气了,下不为例啊,对了,兵部最近完工了三艘艨艟战舰,我准备全调拨给你们宁波水师。”
胖将军的肉脸立刻绽放成一朵菊花,三艘战舰可以卖不少钱呢,孟大人就是痛快,出手豪爽大度,比那些想索贿又拉不下脸的文官们好相处多了。
“孟大人,末将代表宁波水师一万官兵敬您一杯。”
孟叶落笑呵呵的和他又干了一杯,此时一名侍从走过来,在孟叶落耳边低语了几句,孟叶落笑容不改,对军官们道“各位请自便,孟某去去就回。”
片刻之后,孟叶落一脸愤然的回到了酒桌前,一把将手中的酒杯摔了个稀巴烂,满座震惊,鸦雀无声,一双双眼睛都看着他。
“他妈了个巴子的,锦衣卫那帮狗贼栽赃各位贪污,要抓你们下狱”孟大人一脸愤然的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