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头,酒桌上的关系不顶事,顶事的还是那些黄的白的。
喝完了酒,王魁把自己的房间让出来给海公公住下,又让夏总兵安排了几间干净舒适的屋子让京城上差居住,王魁亲自送海公公进屋,帮他脱靴,一边伺候着,一边问道“海公公,我那个事儿”
微醺的海公公笑道“猴崽子,放心好了,回头咱家自会给曹公公写条子的。”
王魁欣喜万分,给海公公磕了几个头,双上捧上一叠银票“海公公,这是小的孝敬您的。测试文字水印3。”
海公公瞟了一眼,轻轻接过放在床头“这小子,下不为例啊。”
从房里出来,王魁迎面碰上了夏修志,夏总兵也刚从那两位提督大人的房里出来,两人心知肚明,啥也不说了,相对讪笑,擦肩而过。
刚才夏总兵也向徐达汤和二人表示了心意,除了两千两银子之外,还委婉的提出,派遣一支骑兵协助两人大人办差,毕竟秦王在长安经营了一段时间,颇有些党羽,钦差大人的随行人员过少,若是有人铤而走险就不好了。
夏总兵这是想分点功劳呢,徐达汤和两人经过多少场面,这点心思一眼便看透,也没当场答应他,只说考虑考虑。测试文字水印6。
次日一早,众人早早醒来,恰好阴雨多日,今日放晴,好大一轮红日从东方升起,钦差卫队整装待发,海公公在众人簇拥下走出,忽然看到路边停着几辆车,车棚上涂着硕大一个“邓”字,便随口问道“这是咸阳邓家的马车”
王魁道“正是,马帮头目邓子明走私硝石硫磺,已经被小的扣下了。”
海公公道“锦衣卫的情报上说,这个姓邓的是秦王的亲信呢,把人交给咱家吧,咱家能派上用场。”
王魁哪敢不从,命人将邓子明从牢里提出来,交给海公公。
那厢,徐达对夏修志道“我们和海公公商量过了,进长安还需气派些,就暂借夏总兵一些人马吧。测试文字水印5。”
夏修志欣喜万分,能出上一点力是他的荣幸,双方都心有灵犀的没提到调兵虎符的问题,帮忙而已嘛,弄那么认真干嘛,人家能答应分你一杯羹就不错了。
夏修志临时调拨了四百骑兵给钦差护驾,本来潼关就是座要塞,以守为主,这点骑兵已经是夏修志的家底子了。
临行前,海公公又语重心长的对王魁说“潼关乃是咽喉要道,务必守好,江南还有些反贼余孽,或许会取道潼关前往西凉投敌,小魁子你一定要仔细,不放走一个可疑人员,哪怕他们顶着什么锦衣卫内厂的名头也不要轻信啊。”
王魁一躬到底“多谢海公公提醒。”
一行人出了潼关,向西就是一马平川的渭河平原了,天高野阔,秋高气爽,众人心情大好,奋蹄扬而走。
马车里,小太监毓风好奇的问海公公“海公公,昨晚你怕不怕,冒充钦差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海公公道“我一辈子谨小慎微,怕够了,临老胆大几回,也不枉此生了,猴崽子,你怕不怕”
毓风道“刚开始有点怕,手抖得厉害,都得藏在袖子里,不过后来看他们那副巴巴结结的样子,也就不怕了。”
海公公点点头道“对了,大周朝的官场就是这个样子,不亡都没天理了。”
元封和徐达并辔而行,徐达问道“殿下,为何向那夏总兵讨要这些骑兵,有他们在反而累赘。”
元封道“陕甘两省毕竟是周朝的地盘,张士诚动手快得很,听说已经有一位钦差奔着兰州去了,前面的路程还很遥远,未知数太多,这批人马才是咱们真正的护身符,有他们在,咱们不是钦差也成了钦差了。”
正说着,前面烟尘迭起,似乎有一队骑兵奔来,护卫的骑兵千总拉长腔喊道“有马贼”
潼关骑兵们顿时乱作一团,人喊马嘶,唯有元封手下那二十来号人坚如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