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魁梧,比那干瘪猴子似的梁参军帅多了,这样的帅哥猛将死了岂不可惜,不如留着了。”
女人们无意中的一句话,却让曹俊心中一颤,好个张思安,连我后宫中的女人都认识他,难不成真象王威所说的,这人居心叵测意图谋反他仔细回忆从认识元封之后的每一件事,这人临危不惧,意志如铁,而且武艺高强,有一帮兄弟甘愿为他卖命,最重要的是他极擅拉拢人心,这才几天啊,张副帅的名头就如日中天,凉州人不知他曹俊大公子,都知道张思安张副帅,长此以往这凉州不用他篡,直接就姓张了。
曹俊神情严峻,挥手让女人们滚开,自己想了半天终于打定了注意,派人把王威请来,老王将军一到府上,曹俊便问道“威叔,依你所见,突厥人什么时候能退”
王威道“突厥人锐气全消,草料场被焚,连日大雪,想必后勤道路都被堵死,后援人马不知道哪年才能到来,咱们凉州城墙高大,兵精粮足,而且求援书信这会怕是已经到兰州了,唇亡齿寒的道理朝廷不会不知道,断不会坐视不管的,所以老臣以为,只要再做两件事,凉州就万无一失了。”
“哦,哪两件事”
“第一件是开仓放粮赈济灾民,第二件是诛杀张思安。”
曹俊眼睛一亮“做了这两件事,真的就能保住凉州”
“没错,大公子且听老臣慢慢道来。”王威往椅子上一坐,侃侃而谈起来。
能爬上高位的都不是傻子,王威自然也是知道好歹的人,城内饥民越来越多,原来还只是一帮难民在闹,现在连本土凉州百姓也开始掺和了,这样下去肯定人心不稳,再不开仓放粮就要出大乱子,反正粮仓里有的是粮食,拿出去一些平抑粮价,让老百姓心里安生些,然后再开个粥棚让难民们吃两顿饱饭,过了安生年,花费不大,效果很好,老百姓们还能对大公子感恩戴德,抵消一下张思安带来的负面影响,
张思安这个家伙是非杀不可得,这一点大家不谋而合,这个人太可怕了,几乎看不出他的弱点来,曹俊丝毫没有驾驭此人的把握,王威也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再让他闹下去,军心恐怕都要乱了,但是现在杀他还不是时候,好歹得等突厥人退了兵,万事大吉之后才行。
“大公子不妨给他订个秋后处斩的刑,倘若军情紧急就特赦于他,让他戴罪立功,若是突厥军退走,就公事公办杀了他,总之梁参军不能死的不明不白,必须有个说法才行。”
听了王威的话,曹俊连连点头,道“就依老将军所言。”
腊月二十九,凉州城内,街头巷尾都开设了粥棚,梁参军死后,那些做粮食生意的奸商们也不敢嚣张了,老老实实把粮价降了下来,普通百姓买得起粮,难民可以直接去领粥吃了,百姓们却没有对当权者感恩戴德,他们觉得这个结果是张副帅拿命换来的。
凉州大牢附近的巷子里,赵定安正揪住周泽安的衣领子发飙“你个酸秀才不是说过两天大公子就得放人么,这下可好,秋后处斩的告示都贴出来了,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周泽安一把推开赵定安,整整自己的衣领道“只要不是斩立决就没什么可怕的,这样一来反倒更有好处,你睁眼看看大牢门口那些百姓就明白了。”
赵定安狠狠瞪了周泽安一眼,走到巷口头望过去,顿时傻了眼,大牢门前人山人海,全是等待探视元封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