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是用来对抗自然,而不是对抗其他超凡者,比如弑父女孩那种恐怖的能力,始终没有在部落里出现过。
平时倒也没什么,但问题是这个世界并不像看上去那么风平浪静。花恒书院
路易莎在部落里住了大约半年,她没有日历,对时间的判断是气候从雨季转为旱季,然后部落里发生了一件恐怖的事。
有一天,一位外出狩猎的部落成员直到入夜也没有归来,酋长担心出事了,又派出几个成员前去搜索,然后这些人也一去不复返。
酋长当机立断,认为这不太可能是森林里出现了强大的巨兽,这些经验丰富的女猎手会审时度势决定是打是跑,不会鲁莽行事,打不过也会跑回来报信,于是她命令全体成员进入战备状态,所有人禁止外出,熄灭一切灯火,由几位兽化能力者在部落周围巡逻,防范强敌入侵。
后半夜的时候,几个失踪的成员里有两三个人回来了,但已经不是她们了,她们变成眼珠灰白极度嗜血的怪物。
酋长及时阻止手下放她们进来,因为她预见到这些曾经的姐妹已经变成怪物,如果放她们进来,她们会给整个部落带来浩劫。
但即使如此,为了消灭这两三个怪物,部落也付出了相当高昂的代价,有几位成员在搏斗中被咬伤,酋长预见到她们也即使转变为嗜血的怪物,忍痛命令手下将她们彻底杀死。
到了第二天早上,一切终于恢复了平静,部落的整体实力并没有因为减员而受到根本性的动摇,但对部落成员士气的打击是巨大的。
从最初那两三只怪物的尸体上,酋长找到了人类的齿痕,判断有一位非常强大又非常棘手的超凡者出现在附近,并且大致判断出了敌人的能力类型。
部落平时的宁静祥和不见了,觉醒能力的成员每日枕戈待旦,没有觉醒能力的成员们既害怕又为失去情同姐妹的同伴而伤心,还觉得自己成为部落的拖累。
路易莎同样是在惊恐中度过了昨夜,她终于认识到,超凡者的世界并不和谐,总会有人无缘无故想取走你的性命,而在面临威胁的时候,有力量和没有力量就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结果,若是她以前就令这些孩子觉醒了能力,说不定昨天夜里就是另一个故事了,比如弑父女孩的那种能力,只要通过肢体接触,不管是主动接触还是被动接触,都可以极为彻底地杀死一个人,不论那个人是不是已经变成了嗜血的怪物。
于是,在时隔半年之后,她解开了双手的封印。
“凶残嗜血的怪物倒像是传说中的吸血鬼啊”蕾拉皱眉,“江湖传言里,似乎真有一位这样的超凡者,但从来没有人公开证实过。”
她盯着路易莎自我施加的双手封印,终于明白一个深藏热带雨林的原始部落为何在近几年迅速崛起,居然能跟红叶学院以及忍者学院齐名,路易莎的存在简直是个bug,她就像一个移动的兵工厂,为巫术部族源源不断地输送强大的士兵,巫术部族就在荒无人烟的雨林里悄悄猥琐发育,这要是再过几年,一旦巫术部族决定走出雨林,普天之下谁还能跟她们抗衡黑旋风必将席卷五湖四海。
“不,跟你想的不太一样。”路易莎仿佛也受到酋长口癖的感染,摇头道“我并不能令每一个适龄少女觉醒。”
“什么意思”蕾拉追问。
“因为觉醒需要前提条件,除了体质适合吸收空气无处不在的源能之外,强烈的潜意识或者执念也是不可或缺的。”路易莎解释道,这句话倒是超凡者几乎无人不知的常识。
“不过,即使满足了前提条件的少女,也不一定能够觉醒,觉醒往往需要一个契机,比如巨大的危机、强烈的感情冲击等等,但即使有了契机,依然不一定能够觉醒,原因比较复杂,可能是感情冲击不够强烈,或者契机到来的时机不对,身体还没有做好觉醒的准备等等。”
“而我的能力,就是在她们的背后推一把,让介于可觉醒可不觉醒之间的少女觉醒,或者让本来在一段时间之后才觉醒的少女提前觉醒,仅此而已我只是一介凡人,哪配被称之为神之手。”
路易莎直视着蕾拉,“比如你,即使我没有干预,你可能在几天或者几周之内会自然觉醒。”
“也可能永远不会觉醒。”蕾拉自嘲地笑了笑,“那帮傻x女生主动送脸上门的事可遇而不可求,如果错过那次,我不知道猴年马月才会遇到下一次巨大的危机,至于感情冲击嘛嗯,如果我没觉醒而我表姐觉醒了,对我的感情倒确实是巨大的冲击,让我恨不得去死的巨大冲击。”
路易莎愣了愣,她听不太懂蕾拉的后半截话。
“不,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的能力还不配被称为神之手的话,那世界上也没有其他人更配得上这个称号了假如没觉醒的普通人是0,觉醒后的超凡者是1,0与1之间本来存在漫长的模糊地带,而你能把05、06都四舍五入变成1,我实在想象不到还有什么样的能力比你的能力更神奇。”
蕾拉极少真心称赞和佩服别人,别说是表姐奥罗拉了,就连曾经一招惊退她的李慕勤,她依然是口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