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己为人,彼之英雄,我之仇寇,大抵如是。”
他看向李丰“我欲上奏朝廷,弹劾罪官马良取死避法,乃大不敬国家法度。欲请朝廷从严从重从快处理马良无诏兴兵一案,为振肃律令纲纪,务必严惩。另有兵部尚书马谡,宜立案深查。若与马良一案有所牵连,则除恶务尽;若无,正好洗清嫌疑,以证清白。”
当众口述了这封公文的大意,就由李丰去草拟奏折。
郭攸之仿佛死了一样不再开口说话,甚至大声呼吸的迹象都没了。
田纪就看司马夏侯俊“我欲征左近卫、右近卫,于秋后操典、都试,可有不妥之处”
郭攸之、田纪刚刚撕了一场,去年田纪、陆议能合法动员军队,那今年自然也能。
夏侯俊起身拱手“若有长史用印,自能征发各军,施行都试。”
田纪又去看郭攸之“长史是何看法”
郭攸之只觉得头皮发麻,不可名状的恐怖从四面八方合围、裹住自己。
自己的生命,脱离了北府这个集体,在北府面前,此刻是那么的脆弱。
他竟然慌不择言,拿陆议、田纪动员军队一事来给马良开脱田纪不会动他,可传到关中后,已经给了他一次机会的田信,会不会再给他一次机会
若不给机会,自己该何去何从
自己终究是个南阳人,离开了北府,还能去哪里
面对田纪的追问,郭攸之声音干哑、变色“附,附,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