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可家中人都说阿亮兄长与孝先兄长兄友弟恭,孝先兄长自幼就与阿亮兄长同出同入。大家只记得阿亮兄长如何如何,不记得孝先兄长如何如何。”
田嫦说着露笑,回忆起童年时美好的记忆,随即笑容敛去“陛下生于权贵之家,自不知我等寒门苦楚。臣妾有兄弟昆仲十七人,至今只有五人,余者多成荒野饿殍。陛下,可见过饿殍”
见刘禅表情微微扭曲,田嫦又低声问“陛下可知,孝先兄长父母、兄长病殁于南阳,为何孝先兄长不去寻找父母、兄长遗骸”
这是个许多人都忽视的问题,能思考到这个问题的人显然不会自找麻烦,去嚷嚷质问。
刘禅却是眼睛一亮,想到了什么,恍然模样,用更厌弃、恶心的目光看田嫦。
田嫦见了也是赌气不做解释,虽不清楚太多,可也知道如今天下谁强谁弱。
这个田氏内部的小事情,随着田氏影响力越来越大,似乎已经成了一个很大谜团,这个谜团背后,极有可能是田氏家族的极大道德瑕疵。
见田嫦还扬着下巴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模样,刘禅讥讽“久闻三辅大乱时,关中饥民以食人果腹。皇后家中,可是家传长远啊。”、
田嫦也反驳“听闻吕奉先夺徐州,先帝被困淮北,军中乏粮,营中吏士食死者,不知可算家传”
这个时候,突然寝殿屏风后面传来几声咳嗽,引得刘禅、田嫦惊悚。
刘禅猛地拔剑,颤音喝斥“是谁,出来”
随后,就见四名书写起居注的博士鱼贯走出,都脸色略白原来负责起居注的都已被杀了一茬,这些是新人,多少有些业务不精。
不敢再写,只好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