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视“呃夫君是要酒水”
“嗯,差人取一坛青梅酒。”
田信说着解开对襟单衣,走出门,站在庭院走廊仰头看月亮,如霜月华落在他遍布创痕的身躯上。
自家不饮酒,却不会禁止客人、部属、家中仆僮饮酒。
对于饮酒禁令,田信看的很开,从未强迫过左右亲近禁酒。
庞飞燕亲自去库藏里取酒,酒还是士家酿造送来的陈酒,有两三年光景,常常用来招待客人。
上行下效绝非空话,田信不反对饮酒,可身边人自会主动远离酗酒。
这年头的酿酒技艺粮食原浆酒其实也就那么一回事,田信又非职业酒客,也非酒虫、酒徒,只是觉得现在的酒,远远比不上勾兑的酒。
庞飞燕带来的是一坛青梅酒,不是青梅酿酒,而是用酒浸泡青梅,酒水红褐色,酸甜芬芳,口感贴近劣质勾兑。
劣质勾兑的饮料、酒水,才是田信熟悉的味道,闭上眼睛有一种回家、恍如隔世的错觉。
一口一杯,一杯接着一杯,田信连饮半坛酒,才稍稍上头,来说桌案前捉笔,一侧庞飞燕为他斟酒。
提笔愣神片刻,田信书写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
“来人”
陆延疾步而来,在门口拱手“公上”
“将此信,发予南阳。明日启程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