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叛徒(1 / 2)

三国骑砍 中更 3591 字 2020-01-15

清冷军帐中,田信铠甲着身铠甲有个好处,穿戴铠甲盘坐时,上身重量由铠甲分摊,不再由脊椎单独承担。

所以穿盔甲落座时,除了胸甲限制深呼吸外,就没什么累赘感。

穿戴盔甲休息时,跟脱掉盔甲没区别。

如果考虑到气候、身体散热情况,脱掉盔甲显然效率更高。

札甲一般比身体略大一号,作战时为了不累赘、阻碍行动,会用束甲带打捆,使盔甲紧贴在身。

这就是札甲的灵活之处,而原始的板甲穷人的板甲只考虑了低成本的防御性能,所以就有札甲比板甲灵活的说法。

但札甲要看什么札甲,板甲也要看什么工艺的板甲。

比如现在,田信穿戴红漆镜甲坐在那里,就给人一种行动不便的臃肿感,仿佛田信屈膝、弯臂时会受到甲衣限制,导致动作僵硬。

韩龙进来时就打量田信身上的红漆镜甲,也就多看了两眼,很是好奇的模样。

虞忠引着韩龙进来,将手里一卷竹简递出“公上,此皆乌桓口供。”

田信拿起来翻阅,有些好奇韩龙是怎么说服乌桓骑士反戈的,如果韩龙鼓动匈奴骑士反戈,这不算意外,可这是被曹操打服的乌桓。

韩龙说服乌桓骑士的理由就两个,一个是汉强魏弱,跟着强者打弱者,吃点汤水混个温饱,深深契合边塞部族的生存之道。

第二个是汉军军吏贫穷不好打,是没有油水的硬骨头,如同牛腿骨。

魏军军吏富庶,中原、河北、青徐又有大量的富庶豪强、士族,虽然魏军比自己强,可汉军比魏军强,跟着汉军吃油水,也比啃汉军干骨头要滋润。

跟着强者耀武扬威,总好过跟着弱者跪伏在地等待命运的差遣。

乌桓骑士反戈,跟正统法理、道义良知之类的没关系,完全就这两个因素,总结下来一句话跟着穷老大杀富庶的弱者弱者是原罪,弱者拥有财富更是罪过。

“倒是像楼凡人。”

田信笑着点评一句,乌桓骑士在汉军序列里的全称应该是乌桓义从,及仆从武装,跟雇佣军一个性质。

这种传统深入乌桓、匈奴、西羌、月氏部族之间,乌桓内迁帮魏军打仗,实际上也是一种雇佣,绝非义务和兴趣。

有兴趣打仗的是巴人,其他部族发动的战争往往是为了抄掠、强盛、避免灭亡。

也就毫无信用顾虑的乌桓骑士能作出临阵反戈的事情,变换阵营想把自己卖个好价钱。

在鲜卑与汉之间,在匈奴与汉之间,乌桓人祖祖辈辈做多了双方的前锋炮灰,对于临阵反戈这种事情得加钱。

如果自己在魏军或吴军体系,这七百余骑乌桓骑士从此就姓田了。

压下火并、整编这支骑士的想法,田信上下打量韩龙,这是个身高七尺三四寸的矮壮青年,边塞的风沙、寒冷让韩龙皮肤粗糙,一双单眼皮下是桀骜不驯的双眸。

也只有这种眼神的人,才能跟乌桓人打交道。

田信不以为意,将卷好的竹简递给虞忠,展臂示意韩龙用茶,自己也端起木杯吹了吹“韩壮士让我想起两个人。”

“哦不知陈公所言是何人。”

“一个叫耿颌,父祖是陛下部曲亲兵,我入伍因缘巧合做了夷兵营假营督,此人被选派为我书吏。”

田信低头饮一口茶,笑笑“襄樊战役期间,我将要杀破重围阵斩颍川赵俨时,此人背后一箭射伤赵俨,赵俨逃遁。后樊城一役时,我攻城先登,此人又以毒箭射我,使我坠城受伤,擒斩曹仁,一举光复中原之战机,就此破灭。”

韩龙刚端起茶,骇的单膝跪地,垂头“小人不敢,小人绝无此心”

“怕什么”

田信示意虞忠随意落座,继续说“第二个人是张辽,自我宣威于天下以来,也就此人视我为无物。我并非有意施展手段恐吓你,只是恨天下间这样的勇士少了些。”

韩龙收敛神色,面有悻悻之色,有几成真假也就自己知道。

田信举杯押一口茶水“你非谯沛人,也非大族子弟,想来也是怀才不遇,想搏一搏机会。这样,我表你做个典乌桓校尉,今后凡我麾下乌桓义从,皆归你节制。”

“末将拜谢公上提举再造之恩”

韩龙行恭拜大礼,顿首咚咚作响,额头沾染尘土。

田信斜眼去看虞忠,虞忠皱眉不已,对着田信微微颔首。

田信露出笑容“呵呵,这是你应得的,谢我作甚当年宋公简拔我于行伍间,我也仅是单膝施礼,宋公不以为意,就说那是我应得的。今日我也答复你,如今军中就你合适,亦有此类功勋,舍你其谁”

“公上”

韩龙抬头,双目泪光闪烁,哽咽不能言语,仿佛在魏军体系内受多了难言委屈。

他的目光下,田信依旧坐在那里,似乎行动不便“此喜事也,何故垂泪世方,取一领上军校尉号衣交付韩叔云,赶在天亮前堑刻铜印,交付韩校尉,以履行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