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可今日左将军为难之事,何尝不是明日我将要面对的”
田信说着夹菜“如今天下形势不同以往,存阎璞性命而折左将军,我以为不值。魏讽起事失败,可见河北、中原道德荡然无存。我军优待俘虏降军,反倒助长彼辈凶顽。”
“杀阎璞,可砥砺左将军壮心,能使敌虏踌躇进退之际多些顾虑,我以为可杀阎璞。”
田信见庞林沉默夹取煮烫的蔬菜,田信继续说“此时护军为难,马季常来荆州,亦然为难。不若由我一力承担,使汉王罪我一人。”
说罢田信转身探手从一侧的桌案上抽回这卷竹简,提笔签署宜诛,可警示当世人心。
见田信签名,庞林伸手想接住笔,接空,苦笑“孝先是左军副将,签署许可左将军公文,恐惹笑诸人。我是参军,此事影响力还在孝先之上,不如一同签署。”
田信将笔放回去,卷好竹简用力拍拍手,对庞林说“士衡兄,弟已知汉王将要封我为扈谷亭侯,我以为不妥,有辞封之意。辞封前正好做些快意事,士衡兄不必牵扯进来。”
庞林只是一叹,听到田信拍手声,部曲督严钟出现在营房门前,田信举起手里竹简“将此文移交左将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