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霞光般的俏颜,只觉得眉心绞痛,身子一顿,忙的行了过去。
两人各怀心思的走着,小心翼翼的不去靠的太近,经过四进五处的小拱门,又弯过迂回蜿蜒的青郁假山,却从假山侧坡的小缝口转了进去,缝口处全是青黄的枯藤,而且缝口很窄,只能容一人进去,他伸手拨开杂乱无章的枯草蔓藤,映入眼帘的是一扇红铜色的铁门,她睁大眼睛看着他闲定的从腰间摸出一块环形纽扣,顺着铁门上的印记扣了上去,只听见晃当一声,他突然转身把她护在身后,铁门从下往上旋风似的腾了起来,直直的吸进上梁的石台缝里,巨大的振力带起了洞壁上的灰尘杂絮,她抬起素帕遮在面上,狐疑的睨了窦骁扬一眼,轻咳了几声,凝眉看他“将军,这是何地看起来很久没人来过。”
她闪着纤腰倚着铁门边上,杏眼蓦然睁大的瞅着灰白的墙壁,除了灰白什么都没有。
“除了你我,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他拂去肩上的灰尘,拔出铁门上的环形纽扣,只见又是一声巨响,铁门严丝合缝的直直降了下来,深深的扎在石灰地缝里。
她后退了几步,身子被那威力乍起的铁门,振的显现站起不稳,收住步子她目光如炬的轻启红唇“这么说,这里是你的秘密基地咯既然这么保密为何要让我知晓”
她清浅的眸子闪过一丝光亮,定定的站在他面前。
“可不是嘛要是哪日大难临头,想逃跑可能都跑不掉了都怪我疏忽,怎么就让你知晓了”他故作紧张的蹙眉,一双乌黑的眸子略带戏虐的朝她看去,微抿着的薄唇却荡起深深的笑意。
她捏紧手心的素帕,忙的撇头躲避他热辣的视线,垂着眉眼看着青石铺就的地面,脸上微醺,却极力争辩道“我我不会不会说的。”声音如蚊蝇,但他却听的清清楚楚。
突然
他眸光乍寒的睨向她身后,伸手到嘴边对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她凛然的定在那里,只觉得后背一阵冷风袭来,她拧紧素帕,一张小脸白了一大半,水雾似的美眸希冀的朝眼前的男子看去,突然一阵眩晕,鼻腔窜进一丝清冽的气息,男子粗重的喘息从她头顶席卷而下,她一张俏脸被紧紧的按在他宽厚的胸口,她双颊滚烫如火烧一般,忙的挣扎探出脑袋,不想男子原地转了一圈,又紧紧的把她锁在怀里,她双魇如霞,清澈的水眸腾起阵阵白雾,一手抵着他滚烫的胸口,唇瓣翕动“放放开我”支支吾吾的言语碎了好几瓣,嘟起的樱唇颤巍巍的抖了起来,好似受到了无礼轻薄。
她自认为她不像旁的女子那般羸弱,想不到她使起全身的力气还是推他不开,她有些泄气,难道她还是像前世般无用,真的不如男儿么细细想去她不禁的暗自神伤起来
他心跳如雷,抱着她娇躯的双手竟颤抖了起来,瞥见了她红艳的双颊以及那湿润的眼角,他无力的放开了她,却伸手挡在她眼前,朝对面的灰墙上努嘴“别动,那里有蛇”
她神色一怔,紧了紧肩上的白裘锦披,踮起脚尖朝那处看去
迎着铁门缝隙处投来的光亮,她睁大了眸光,只见那灰墙斑驳的裂缝处,盘旋着一条瓷碗粗细的大蛇,通体绿油油的还在吐着红信子,她面色骇然忙的捂住嘴角,把那蹦到嗓子边上的尖叫声咽了回去,一双细手却丝丝的抓着眼前男子的衣襟。
她傅骊骆平生最害怕的就是那冷戚戚的活物,记得有一年跟随父亲去大邙山,她被一条突然窜出的大蛇狠咬了一口,那次害她卧床了整整一个月,从那以后连庭院她也不敢去了,就怕从那青翠的草丛花坛里再窜出一条大蛇。
窦骁扬看着埋首在他胸口的小小头颅,那绸缎般的青丝随风扬起,拂过他坚毅的脸庞,搔搔痒痒的,如小猫撒娇一般,顿时眼中像沁润了暖阳似的全是温意,腾在半空中的手不知何时垂了下去,紧紧的拥着怀里的纤躯,眸光缱绻的抬手,替她拢去耳旁的青丝,在触到少女滑腻的脖颈时,他顿时心慌的缩回手,耳尖处渲染出通红的印记。
好似过了半个世纪之久,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透过坚硬铁门缝隙传了过来,他心乱如麻,略低了眉眼去瞧怀中之人,却察觉到了异样的气息,垂下眼睑一看,少女原本艳红的双颊微微发白,秋水雾眸紧锁着竟昏了过去。
“小姐,你在哪呀”
外面飘飘荡荡的传来她小婢女的声音,他蹙紧眉梢,一把打横抱起她朝前行去
“兮儿妹妹兮儿妹妹你在哪儿”
假山湖心右侧石堆小径上,三名少女面色焦急的四处张望
“蔓萝,浣碧姐姐,我们去那边吧这里已经没有路了。”窦媛坐在湖边的石墩上喘气,一边指着湖对面的落英小径。
她们谁都不曾发现,自己身旁的假山下,一身墨色锦衣的男子正怀抱着昏迷的少女,健步如飞的朝那绿意盎然的大道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