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立不安。
越王一听,脸色缓了缓,沉声道“好了本王也不是心肠狭窄之人,太子殿下最是清楚的”说着看了看高坐上给太子妃喂食的紫衣男子。
唇边弯过一丝讥笑,继续道
“只是奉劝众人一句,什么样的场合注意分寸即可”
轻飘飘的一句话,宇文景逸捏着葡萄的手生生顿住了,霎时收紧五指,黑紫色的液体从五指缝里流淌开来,惊住了一旁的太子妃。
虽站着不动,但周遭的一切变幻具在傅骊骆眼波中流转。
沉默背后的掩盖下,暗藏汹涌。
通过暗暗观察,傅骊骆很笃定的确定这越王宇文涛与这宇文景逸很不对头,要是能与这越王相交,日后不怕没机会对付宇文景逸。
林二诺诺的低垂着头,心里暗暗叫苦,这二妹的爽直性子真是坏事,早知道她口不择言今日定不会带她一起过来,愤恨着瞟了一眼角落坐定的林仙柔。
一直沉默不语的东阳王自始至终都跟没事人一般,两只手缓慢滚动着掌心的碧绿珠串,平静如水的脸庞上黑黝黝的让人看不清思绪,傅骊骆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但有看不出任何端倪。
“好了,都是表妹的不是,幸而皇叔不予计较,不然,本王定要撵了她下去”
宇文景逸扔掉祝少司递过来的手帕,乐呵呵的站起身来,佯装着发怒的样子。
过了一会又看了一眼林二道“时辰差不多了,寒峥,还是老规矩,此次还是由你作为采头出韵,连着五个轮回后,胜出者则为今年的采圣”
林二忙的起身应允。
顿时击鼓鸣羌之声响起,高台下的观众也情绪高涨,凉亭内方才沉闷的气氛也一扫而光。
林二面无表情的从傅骊骆身边掠过,二妹刚才的话虽说出来冒失,但这样的场合实在不是她古兮该来的地方,大妹妹和二妹妹自幼研读诗书,虽不如太子妃殿下那般才艺卓著,但也是为女子中的翘楚,但也不太敢参加这样的盛会,这古兮大小姐他自是见识过的,肚子的货肯定比不得自家的妹妹,她怎敢盲目上前参试
林二心里悱恻着,手里却捧着三支檀香走到供奉的采仙爷爷雕塑前跪定,众人具敛声屏息,看着林二虔诚的屈膝跪下烫金的软蒲垫上,净手焚香,三三两两的小厮们分工有序的捧着墨香四溢的砚台,绢纸,和玲珑八宝笔侯在一旁。
傅骊骆等人已落座等待。
林二对着宇文景逸作了作揖,又行至一白卷金丝边的卷帘处站定,看了看众人,正色道“各位,第一试是文斗,今日比拼联句,不限体不限韵,不限诗词,只一个要求,凡诗凡词,通通要逃不过一个雅字,不雅之句慎说”说着意味深远的瞥了一眼脸色清明的傅骊骆。
傅骊骆淡定自若,对上他好遐一整的目光,浅笑坐定。
他囧色的撇过头,接着“第二试是琴斗,第三试是画斗,第四试是棋斗,最后第五试是武斗诸位要是第一试结束下去也是允的,只是那就无缘明年的秋闱了
几位男宾相互交头接耳,点头称是,只傅骊骆一人默默不语。
一声响锣声落,林二开始在白绢上出题。
傅骊骆的目光紧紧跟着他手腕转动的方向,直到他那隽永苍劲的大楷跃于纸上。
果然,不是他,记得那封信上的字体是秀美轻巧的小楷,与这随性的大楷千差万别。
微眯着眼睛,傅骊骆思绪有些飘渺。
“古大小姐,可是身体不适”
边上传来一声关切之语,她腾空的思绪怔的被拉了回来。
对着越王关切的问候,傅骊骆轻摇了摇头,微微一笑,看向了那处白绢。
雪白的白绢被悬挂在凉亭的楠木高架之上,下面两角被吹的扬了起来,一名小厮赶忙过去轻按着边,瞬时,白绢上荡然出现了一句
“青山不墨千秋画”
林二修长的手指夹着烫金的圆通笔,轻轻的搁在砚台上,站定。
目光朝在坐的几位看去,突然,叮的一声,原来是傅骊骆率先敲了桌前的小锣。
按着规矩,谁先抢敲小锣,谁就有了抢答权。
众人纷纷侧目,一微胖身材肥头大耳的男子哎了一声,怪自己慢了半拍。
傅骊骆拉开红木软椅,淡然的走到卷帘跟前,拿起圆通笔,慢慢题上
“流水无弦万古琴”
还没落好笔,只听见一声惊叹。
“接的妙,实在是妙”
越王宇文涛站起身来,拍了拍手,满眼尽是对她的赏识和赞叹。
同样惊叹的还有林二,这才过了几秒钟的时间,她竟不给别人喘息的时间提笔就上了。
这有点不合情理吧她不是腹中空空么怎得
林仙柔还来不及把白梨酥糕放进嘴里,又拿了出来,扔在了桌上的碟子里。
紧张又刺激的比赛继续着,明明是深秋时令,凉亭中参试的几位男宾有几位还在频频拭擦额上的细汗,反观唯一女宾的傅骊骆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