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仍是傻笑的杨思勖,以及各自箭靶上差别极大的成绩,忍不住叹息道“女色累我,否则何至于老奴拔筹”
“是极、是极奴并非优在技精,只是心专。”
杨思勖听到这话后又连忙点头说道。
一夜安眠,自无余话。第二天又是一整天的政务忙碌,早朝后,趁着杨执一请求外任的这股热乎劲儿还没有过去,李潼便又留下政事堂诸员,讨论七月里再加一科制举的计划。至于这一轮的制举考试,便拟名目为经边抚远科,优中择优的挑选一批边务人才,以配合朝廷接下来的开拓计划。
开元以来,除了早年为了挑选集英馆储备人才而开设的国蕴美器科之外,便很少再开设制科考试。毕竟近年来专注休养,对于专项人才的需求不高,而且科举诸科名额大增,选拔出来的这一批士人也要先加消化。
所以当朝廷将要再开制科的消息传开后,京中时流们也都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参加这一次的制科考试。
“尔曹不必再羡我这一部美髯,若今次制科仍然笔拙不举,则抽刀断须,以此明志”
到听到朝廷再开制举,正在连襟陆景初家里做客的萧嵩便抬手拍案,一脸振奋并决然的表态道。
集英馆生裴耀卿听到这话后便嘿嘿一笑,连忙表示道“断下的须毛不要浪费,索性赠我制笔,正好赶上今年铨试。若我解褐得授,萧某断须也可以伴我同荣,不至于一毛不名。”
众人闻言后俱是哈哈一笑,但当看到萧嵩那几欲喷火的眼神后不免又都闭上了嘴巴。
“若我不第,小子也未必能中。才力或足,筋骨有损、未必允你入场”
看着这个仍是一脸嬉笑、不知死活的小子,萧嵩恶狠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