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叔宝来南非后参加的聚会不多,只是在开普植物保护区参加过两次生日arty。
南非人喜欢玩,无论贫富都喜欢玩,有钱的花钱玩、没钱的互相玩,反正家家户户一年到头聚会不断。
这也因此而诞生了独特的社区文化,他们把单位当做工作场所,同事只是同事、上班就是上班,他们回到家里后才会真正的玩起来,同一社区的人经常混在一起玩,跟东北屯子似的,社区内部往往关系和谐。
中国不一样,中国人踏上工作岗位后会在单位交朋友,有什么活动会以单位发起,回到家里跟小区内居民没有交际,甚至左邻右舍之间也不交往。
聚会种类多样,规矩不同,什么惊奇爬梯、乔迁爬梯、告别爬梯、单身爬梯、活动爬梯、婚礼爬梯等等,参加不同爬梯要准备不同的礼物。
杨叔宝问麦森这次爬梯性质,麦森说道“没什么性质,就是大家聚集在一起吃吃喝喝聊聊天,要是有互相对眼的就一起玩玩。”
一听这话老杨明白了,炮火爬梯。
麦森拿了几瓶酒,杨叔宝索性带了个蛋糕,就当甜点好了。
车子开向赫卢赫卢韦城郊一座社区,他来过这里,偏三轮就是在这社区买的。
这次社区范围扩大了,正有人在土地上盖房子,彩钢瓦房。
经过工地,车速放慢,杨叔宝无聊就打量起了现场,他注意到这些人干活速度很慢,身上穿着统一的黄色小马甲,背后印着两个字母hh。
于是他问道“hh是哪家建筑公司以后得避开他们,看他们干活这水平,太差了。”
麦森哈哈大笑“hh是人民住所的缩写,你想雇佣人家也不会帮你干活,他们是志愿者,只给失业人士和流浪汉免费盖房。”
杨叔宝一听来兴趣了“还有这样的福利机构我就是失业人士呀。”
南非虽然是非洲经济最发达的国家,可是失业率很高,达到恐怖的百分之三十,也是失业率造就了恶劣的治安环境,人们没工作去消耗精力没工作赚钱,便去偷去抢。
麦森琢磨了一下点头道“还真是这样,等回去我给你个网址,你可以去申请。”
绕过工地后便是一排简陋别墅,一看就是平民设计师的作品,线条简单、颜色绚丽夺目,粉红色、墨绿色、青色、橙色,而且院子面积很大,有绿地有花园风景很不错。
南非鸟兽多,房屋前的树上搭建着许多鸟窝,这些鸟窝样式多变却是同一种鸟所为,那就是黑脸织布鸟,杨叔宝做出这判断的依据是所有鸟窝出口都在下方,且出口往往较长。
再就是一棵树上往往有几十个鸟窝,如此大的筑巢密度也是织布鸟的特点,它们一只雄鸟会编织好几个鸟窝来吸引雌鸟。
这点跟中国的老爷们类似,房子多了好找媳妇,像老杨这种无房族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有一座简陋别墅前的草地上停着十来辆车子,这就是他们的目的地。
草地上有花圃,几只浑身长满黄色羽毛的小鸟在花朵上跳来跳去,风吹过花朵缓缓摇曳,小鸟却不会被甩掉,它们有条不紊的在花枝上挪动,惬意的啄食着花籽。
任它云卷云舒,我就悠然自得。
这就是很喜欢筑巢的织布鸟,杨叔宝悄悄走过去接近了花圃,一只小鸟回头发现他后并没有惊慌飞走,而是飞到了他肩膀上梳理起羽毛。
老杨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摸它的娇躯,小鸟抖了抖翅膀歪头看看他飞走了,并不是受惊飞走,就是想换个地方站着了所以离开。
他正怅然,小楼门口走出来一个身材火辣的黑姑娘对他妩媚的笑“嗨,我帮你拍了一张照片,看看喜欢吗”
杨叔宝诧异的指向自己,黑珍珠调皮的眨眨眼睛道“对。”
照片是手机拍摄的,他放大图片看了看后咂咂嘴道“这个腿拍的有点短,色彩也不是很好,你看你抓错重点了”
姑娘脸色一冷,拿走手机离开了。
麦森目瞪口呆“这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道,”老杨耸耸肩,“我们国家有位名人说过一句名言,叫做女人心海底针”
“我他么是问你呢,你什么情况那妞已经送到你床上了,你干嘛把床板抽走”
“我们国家还有位名人说过一句名言,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
“真是没道理”麦森酸溜溜的说道,“我不明白这些娘们怎么都喜欢跟你搭腔,明明我才是更有魅力的那个。”
杨叔宝笑道“嫉妒使你面目丑陋,丑鬼没有魅力。”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进门,屋子里面乱糟糟的,低音炮轰轰响,整个一楼除了承重墙全打通成为一个大厅,墙上有一圈彩灯、头顶吊着个闪耀的灯球,许多男男女女在扭动身躯,他们一手举着啤酒一手向上指,满屋子窜天猴。
一条白人壮汉搂着个姑娘走出来笑道“嘿,理查德,伐柯有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了”麦森大为不满。
“我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