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得”
赵元年伸手做了一个“切割”的动作,
随即,
他马上自己猛地摇头,道;
“不能这样,不能这样,我都背离了祖宗了,也背离了我死去的父王,我卑躬屈膝,现在所求的,也就是两件;
一件,那就是想着能去了燕国后,摆脱猪一般藩王的身份,这辈子也可以尝试地自己做一些事情,甭管能不能成,到底可以试一试了。
二件,我想保护好我的家里人,我的母亲,我的女人,我是为了活人而考虑所以才背离了死人,这是我晚上入睡前可以让自己心里好受些的底线了。”
薛三和阿铭对视一眼,发现赵元年这个人还挺好玩的。
“三先生,请检查一下我的妻子们吧。”
赵元年向薛三俯身行礼。
薛三摆摆手,道
“你说,我都没心思去检查她们了,证明她们真的不重要,那银甲卫闲着没事儿干,去对你那仨老婆下手
你死个老婆,谁会在乎
值得下手的,也就是你和你你母妃了。”
赵元年明悟了过来,又是俯身一拜。
等到他走开后,
薛三开口道“你说,这货是不是在装”
“在咱们面前装有情有义么”阿铭反问道。
“也是,抛媚眼给瞎子看。”
说着,
薛三像是想到了什么,“哈哈,一想到瞎子还在赵地,我至少打了个酱油,他连酱油味儿都没闻到,我心里也就没那么苦了。”
福王妃沐浴更衣后,主动求见平西王,她很主动。
陈仙霸来通禀时,
坐在帅帐内的平西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福王妃走入了帅帐,就站在那里,看着坐在上首位置的郑凡。
郑凡一开始在那里翻阅着折子,
然后,借着看折子的余光,看着福王妃。
福王妃没说话,没低头,没请安,双手束于身前,就这般大大方方地站着。
王爷放下了折子,
看着她,
开口道;
“胖了。”
福王妃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道;
“可不敢瘦了,怕你没了手感。”
这个女人,还是一样地会调情,她懂得在恰当的时候撩拨男人的心弦。
在这一点上,四娘其实是比她更厉害的,可问题是,四娘的厉害,郑凡是清楚的,在四娘面前,王爷一直是处于“弱势”地位;
而在她面前,王爷可以保持着一种“掌控”感。
不过,眼下的她,虽然并未隔太久,再见面时,却给人一种她身上的那种薄纱被褪去的感觉。
在以前,她的屈膝奉承,实则多少都带着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意味;
此刻,却没了那种感觉,反倒是有些清水出芙蓉的意思。
换以前,
她可不敢就这般站在那儿直视自己的。
“辛苦了。”郑凡说道。
福王妃嘴唇抿住,神情似乎有些许绷不住,
低下头,吸了口气,
开口道;
“能再见到王爷,妾身很开心,是真的开心。”
郑凡点点头,
道;
“舟车劳顿,好好歇息吧。”
王爷又拿起了折子。
“郑凡”
福王妃大喊道。
王爷手中的折子,差点掉下来。
外头站着的陈仙霸和郑蛮,俩人身子骨都哆嗦了一下,倒不是被这一声大喊给吓到了,而是两人真的没想到在帅帐里,居然有人敢这般直呼自家王爷的名讳。
不过,二人到底不是傻子,甭管里头叫得再大声,也不可能进去瞅瞅的。
帅帐内,王爷微微皱眉。
“郑凡,我回来了。”
“我知道了。”
“我回来了。”
“我看见了。”
“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
“你为什么不来抱抱我。”
“”郑凡。
军营内,有一处地方,现在哭声震天。
这里,正在治办着一场丧事,是乾国皇后娘娘的丧事。
赵牧勾和随行的使团成员负责安排,外围哭灵的那一群人,则是这次被掳掠过来,刚刚得到自由的乾国王公贵族。
棺木,是从附近找寻来的,前期的丧事治好后,皇后娘娘的遗体将被装入棺木中,送回上京。
“事发突然”,
只能一切从简,
且现在,还是在燕人军寨的地盘上。
燕人甲士忽然增添了不少,哭声一下子滞缓住了。
赵牧勾身披白布,看见平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