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屠戮蛮族部族,自上而下,不留活口;后来移部至靖南王麾下,每逢作战,那位平西王爷喜欢坐于幕后,运筹帷幄,这李富胜则恰恰相反,喜好亲自领陷阵营冲锋。
宜山伯被架空,那依照李富胜的性子,听闻一支燕军在梁地被困,他的第一反应,必然是……兴奋。
吃掉一个冉岷,是一场大捷,尤其是在燕人现如今如日中天的时候;
但对于我们而言,还远远不够,一个冉岷不足以引起燕人的震动,这一次,我们就赌一赌运气,他李富胜若是真的和那冉岷一样,率军疾驰而来妄图救援;
那咱们,
就来一次真正的关门打狗!
诸位,
这场仗,虽说是在梁国打的,但却关系到我大乾日后的国运,燕人的势头,必须就此打下去!
打不下去,亦或者再出什么问题,
梁国先不谈,
魏、齐、赵以及其他的这些小国,怕不是要彻底地向燕人拜服了。
故,
此战不容有失!”
诸位将领马上起身:
“喏!”
有亲卫端着茶水进来,先前的紧张肃杀氛围也被消散了不少。
孟珙也走了下来,插着手,道:
“咱们,倒也是有缘分,那位平西王爷第二次攻打绵州城时,当时守城的是我,随后率西军骑兵追击的,是钟少帅;
随后,燕人南下时,那位平西王所在的,就是李富胜部;
当时正好我乾军北上阻击;
我军溃败,
领军的,是祖统制的哥哥;
韩统制和乐统制也都在其中,化为了溃兵。”
说到这里时,在座的将领们脸上并未露出羞怒之色,也没人怪孟珙在此时哪壶不开提哪壶。
因为好些年过去了,
伴随着平西王的一步步崛起,
哪怕是当年的溃将,也能说一声当年我也是和平西王交过手的;
这,也算是某种资历了。
不过,
接下来钟天朗的一句话,让帅帐内的氛围,一下子真正的冷了下来。
他说道:
“可惜了,那郑凡不在南门关。”
韩老五用指甲戳了戳牙缝,仿佛喝茶都能卡到牙;
乐焕低了低头,似乎困意一下子袭来;
作为名义上这次乾国出征大军的统帅,
孟珙直言不讳道:
“这一点我和那位谢家公子倒是认同一致,若是南门关那儿是那位平西王坐镇,咱们现在想的就不是该如何钓鱼,而是想着该如何撤军才能躲开这场收网。”
身为大乾驸马的钟天朗不屑道:
“难不成以后碰到了那郑凡咱们就只能逃了?”
韩老五笑道:“少帅莫急,饭要一口一口吃不是。”
乐焕点点头,道:“先来一场大捷,让儿郎们恢复一下精气神,让百姓让朝堂诸公让官家晓得,燕人并非不可战胜。
再之后,去面对那位平西王时,咱心里才会真正的有底气。”
钟天朗心里还是不服气的,因为自始至终,他其实都没败过,甚至一度距离杀死那位还在当守备的平西王爷郑凡仅一步之遥,那一次要是追上了,也就没有以后的平西王了。
只不过,钟少帅不晓得的是,其实是两度。
那一次更近,因为他率军入燕地时找人问路,找到的就是那时的平西王爷,而且,他还一箭射中了平西王,只不过是被平西王怀里的一块石头给挡住了。
如果这位钟少帅有平西王爷的一贯好传统,杀了人还得摸尸体以及上去特意补刀;
那么,关于平西王的传奇,大概就要在那一晚被提前终结了。
就在这时,有传信兵飞奔至帅帐:
“报!!!
前方来报,燕国虎威伯……”
…
“李富胜调防了?”
平西王爷一边喝着茶一边自己给自己攒着烟叶子;
“是的主上,调防得匆忙,通知文书应该是后发的。”
晋东平西王府可以说是一个战区,颖都那里也算是一个战区,各战区派系不同,军队成分也不同,但到底现在都顶着那面“黑龙旗”,大军调防这类的必然也会提前知会,以让对方做出相对应的调整。
大部分情况下,都得提前做出通知。
“调哪儿去了?”
“应是向西了。”
“不可能是调回燕地了吧?”郑凡笑道。
“前阵子有消息来说,朝廷的钦差在收缴靖南军一脉的兵权时,遇到了不少阻力,尤其以肃山大营的宜山伯陈阳为重。
这一消息,是许文祖给主上您的私人信件里提及的。
所以属下猜测,李富胜这一镇,应该是去和陈阳的肃山大营调防了。”
颖都和奉新城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