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战圈,要去保护将军。
其中一个被皮四伤到腿的,转身行进慢了,被身后的一个燕人士卒扑上身,压倒在地,其前方两个同伴压根就没理会他,继续向将军那里追去。
落单的那个护卫被捅死了。
不得不说,相较于郑侯爷去哪里都带着剑圣的豪华护卫阵容,年大将军这里,真的是显得寒酸得多,身边,竟然没一个那种真正的武夫高手。
此时,年大将军这会儿很是狼狈,如果说一开始的跑,是为了稳妥起见,毕竟平西侯府“郑樊力”之名在外,按照银甲卫的分析,应该是侯府蓄养的顶尖高手,一直辅佐平西侯走到今天。
那么现在,蒙雷的惨烈死状,已经营造出了一种对未知情势的恐惧了。
恐惧的本身,就是未知。
当初郑侯爷面对那道预言时,也曾寝食难安,年大将军见到这匪夷所思的死亡一幕,自然也是心里发慌,毕竟,都是人,没谁是神。
年大将军翻过了一个土丘,
阿铭追过了这个土丘,
年大将军似乎是脚崴了一下,亦或者是为了快一点逃脱,下坡时,直接很没形象地滚了下去。
下方,是一片低洼之处,风谷聚集之所,所以堆积了很厚的枯叶。
年大将军翻滚到了枯叶之中,好不容易才止住了身形,却也难免极为狼狈,很应衬这冬日之景的蓑衣,也变得破烂不堪。
阿铭再度开始结印,
卡希尔开始习惯性地帮忙烘托氛围
“噢,让我来猜猜,伟大的阿铭大人这次又要使用出什么禁咒呢,真的是好期待啊”
“禁血之祭”
“噢,伟大的阿铭大人竟然再度使用出了血之祭祀,真的是太让人震撼了”
后方,两个护卫的速度慢了太多,哪怕他们紧赶慢赶,却依旧无法及时阻拦住阿铭再度催发出先前的恐怖阴森招式。
其中一名护卫将自己手中的刀,投掷了出去。
阿铭感应到了身后,但他没躲。
不是因为结印时完全不能动,而是
“噗”
刀,自阿铭腰间斜向刺入,阿铭动都没动,压根没理睬。
“噢,在这个时候,一把刀刺入身体,才能让此时的氛围,更加符合我血族的审美,不愧是阿铭大人,对艺术和画面的造诣,让我佩服得恨不得让那群西方的画师排队过来”
然而,
就在这时,
坐在前方极为狼狈的年大将军开口喊道
“某知道自己不是田无镜。”
“噢,所以呢”
卡希尔一边被吸着血一边不忘帮阿铭捧哏。
毕竟,临死前让被杀对象多说几句话,是极为快乐的享受。
“所以,某也没那么放荡。”
说着,
年尧举起手臂,
喊道
“军阵,起”
“嚯”
“嚯”
“嚯”
枯叶堆下,顷刻间站起一个个人,他们左手持盾牌,右手持长矛,背后背着刀斧。
几个,
几十个,
上百个,
不,
在山谷洼地的另外两侧,竟然也传来了类似的声音,显然,在这里,最起码藏有上千伏兵
先前孤立无援无比狼狈的年大将军,随即被层层保护在了中央。
卡希尔近乎愤怒地咆哮道
“所以你刚刚为何还要逃跑”
明明带着这么多的兵,先前还故意做出落荒而逃的样子,是故意耍我们么,可恶
年尧拍了拍脑门,
骂道
“谁让我先前出来透气时对他们下达了除非我本人亲自传令,一律不得擅动
谁让老子调教出来的兵,真正的令行禁止
看着老子逃命地往这里跑,居然没一个人真的主动动弹一下来接应一下老子
直娘贼,
差点自己给自己坑死”
年大将军这不是炫耀自己调教士卒的本事,
因为如果先前没蒙雷给自己挡了一招,
他可能就得横死在自己的一众亲军面前。
这种死法,简直是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憋屈
年尧手指向前,
下令道
“进”
“嚯”
大楚皇族禁军开始前冲。
“噢,伟大的阿铭大人,我们现在”
阿铭直接终止了自己的第二轮掐印,
伸手,
将卡在自己腰间的刀拔出。
“阿铭大人,我们要死战了么,是啊,身为尊贵的血族,我们怎能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我们必须”
“哐当”
刀被丢在了地上,
阿铭转身,
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