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来不及了已经来不及了”
已经疯癫过去的孔山洋在此时却举起双手,
喃喃道
“入此门修此道见此景当惜身”
“你搞的鬼”
很快,剑圣明白过来,和孔山洋无关,因为他是彻底疯了。
搞鬼的人,不在这里。
孔山洋举起双手,
喊道
“师父师父唉”
乾国,后山。
十日前,寻道先生自西南回来了,官家率百官亲自出宫迎接。
西南之乱,被平定。
乾国只有极少数人才清楚,李寻道当年,就是刺面相公的遗孤,被藏夫子所收养于后山,继承了道统。
伴随着乾人在三边战事的吃紧,西军主力于五年前开始不断抽调前往三边之后,西南之地,开始出现叛乱的苗头。
当年,是刺面相公率钟文道钟文勉兄弟等大乾名将一起平定的西南,建立的西军,如今,西南之乱再度由他的子嗣平定了下去。
且伴随着当年燕军南下一直打到了上京城前,随后乾皇顺势掌权,清理了一批“功高震主”的老相公,这里头,也包括当年主持狱杀刺面相公的韩相公。
被打痛了的乾人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兵事不行,武备不修,国,就真的要不国了。
燕蛮子就算了,反正自百年前起,大家伙心里就清楚燕蛮子不好惹,现在好了,连楚奴都敢欺负上门了。
所以,乾人从朝堂到民间,都渴望再出一个刺面相公来。
官家将要下旨让李寻道入枢密院,这在上京城,已经不再是什么秘密了。
李寻道没拒绝,他下山,本就是打算要入仕的,只不过,他跟官家告了假,要回后山修养一个月。
反正东南那边和楚人已经罢兵言和了,战事不吃紧。
所以,
现在的李寻道,身着白纱长衫,坐在一处小塘边,正在煮茶,其面前坐着的,正是大乾文华第一人,姚师姚子詹。
姚师是个妙人,世人都想和他结交,想和他结交的原因在于,姚师只结交大人物。
早些年,
赫连家家主和姚师曾是莫逆之交,闻人家家主是姚师的知己,就连大楚摄政王,也是极爱姚师的诗词;
近些年,姚师和大燕的靖南王同桌吃过饭,还曾在郑侯爷所在的盛乐城里教过一段时间的书,给孩子们做启蒙。
论结交天下英豪,姚师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现如今,李寻道风头正盛,不日就将入枢密院,成为大乾朝堂上的军政大佬,姚师出现在这里,和他喝茶,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世人都认为烧得起冷灶才是真本事,但能把热灶通通烧上一遍,其实更难,他姚子詹,就是热灶好手。
冷灶嘛,嘿,还真没那个闲工夫,再说了,有烧热灶的能耐,谁稀罕去淘弄那犄角旮旯的冷灶
现如今,姚师从三边都督位置上退下来后,有了这一层边镇履历,直接入了中枢,现在,人们都称其为姚相公了。
“姚师现在过得好么”李寻道问道。
“我是个什么模样的人你又不是不晓得,诗词歌赋,那没的说,倒是有那一份底气,至于其他的,军务政务这些的,哎哟,我这一大把年纪了,可真撑不住案牍之劳形了。
再说了,官家好不容易趁着当年燕军南下的契机发难,一举扫清了朝堂,独揽大权;
之所以将我推入中枢,官家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是怎样的一个人
我呢,
也识趣儿。
官家说什么,我就应什么,反正官家英明,我也糊涂,这样也挺好,事儿至少能办得勤快点了。
我名声早够了,
为此这一大把年纪了还得时不时地去留宿那花街柳巷以求自污;
所以,真犯不着像以前的那些老相公一样,为了点鸡毛蒜皮的事儿和官家故意闹僵着以求文官的气节,也不会没事儿做就盯着官家纳妃修个小园子什么的就指着官家鼻子骂什么民脂民膏以获刚直之名。”
“倒是颇有燕国宰辅赵九郎的风采。”
姚子詹当上相公后,很快朝野就有人议论,说他是纸糊的相公,而赵九郎在燕国对燕皇唯唯诺诺,则有泥塑的宰相之绰号。
“哈哈,承你吉言,能将我大乾,变成他燕国那般气象,我这心里,也是舒坦呐。”
“他死了。”李寻道说道。
“额我知。”
“姚师,喝茶。”
“好,喝茶。”
二人开始喝茶。
少顷,
姚师放下茶杯,
看着李寻道,
问道
“你心里,真的不恨了么”
这是诛心之言。
其父为国为民,为国羽翼,却最终落得个狱死的下场;
如今,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