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也不见得开心。
魏忠河,
你觉得,
值得么”
“陛下,奴才虽是个阉人,可若是有朝一日大燕需要,奴才也是会毫不犹豫地持刀冲杀上前的,为了大燕,为了陛下,奴才万死不辞”
燕皇又将目光落回赵九郎身上,
道
“爱卿,明日宫中设宴,朕不希望看见百官来向朕逼宫请愿,朕现在,最怕的就是吵闹。”
“臣遵旨,臣会帮陛下平息群臣激议。”
“嗯,这大燕,离不开爱卿呐。”
“臣,惶恐。”
“行了,爱卿去忙吧,朕该歇息了。”
“臣告退。”
赵九郎起身,
在其刚要走出御书房时,
燕皇忽然开口道
“爱卿,值得么”
赵九郎深吸一口气,
笑道
“陛下,臣,总不至于连魏公公都比不过吧”
魏忠河当即提了怒火,
当然,不是真生气。
到了他这个地位,被人骂一句阉人,怎么可能会随意动怒
而且,还是来自当朝宰辅的调侃。
之所以表现出生气的样子,还是为了让陛下看见热闹。
“呵呵”
燕皇笑了,
指了指赵九郎,
对魏忠河道
“魏忠河,你这能忍”
“哎哟,陛下,您可得为奴才做主啊,宰辅大人这也太埋汰人了”
虽说当着父皇当着两位王爷的面,喊出了要削藩的口号;
但在从烤鸭店出来后,姬老六还是领着郑凡回到了他的王府。
何思思和苓香出来见客,还带着两个婴孩。
郑侯爷一人包了个红封,很厚,铜钱堆的。
见了该见的人,逗了该逗的孩子后,
姬成玦领着郑凡,进了自己的书房。
书房里,是没密室的,因为要是连这书房都看护不好周全,那姬老六也就别夺嫡了,早点去卖玉米面儿得了。
郑凡自己坐了下来,翘起了腿。
又被喂了满满一大口的宝宝粮,心里真的是相当抑郁。
姬成玦坐下来后,则拿起侯府产出的风油精,涂抹自己的眉心和太阳穴,他今日,可谓是真正的身心俱疲。
“老郑啊,我苦啊。”
“珍惜这次见面吧,说不得下次见面,就在你的坟前了。”
这声调侃,
郑侯爷说得,不像是调侃;
姬老六也没恼羞成怒,反而一边点头一边笑。
烤鸭店的事儿,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冷静,二人,其实都有了一定的新的认知。
坐在马车里时,双方互相一个眼神,都能从对方眼里看见所需要的讯息。
不是晋地的风吹到了燕京,
纯粹是二人自打当年在镇北侯府的第一次见面时,就互相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类似于自己的某种特质。
“你没提醒我。”姬成玦指着郑凡,“靖南王,竟然是这个态度。”
“我事先,也不知情。在历天城时,王爷曾问过我,认为哪位皇子继承大统更合适。”
“你怎么回的”
“你知道的,我这人向来举贤不避亲,直接保举了你,认为你才是大燕未来最好的君王人选。”
姬老六用小拇指抠了抠自己的耳朵,
然后放在唇边吹了吹,
道
“我很感动,但我还是不信你会这么说。”
“那你觉得我会怎么说”
“你嘛,大概会觉得无所谓,反正自己已经成了藩镇了,靖南王又铁了心保你,甭管日后谁在那张龙椅上接着坐,你在晋东,在你的侯府,都能隔着老远地继续打你的推手。
你这人,
和我一样,
心性啊,
最是凉薄。”
“你居然这般看我”
“嗯哼。”
郑侯爷起身,摇摇头,感慨道“行吧,那我就去东宫拜见拜见太子吧。”
可能,
在其他人眼里,
这是一种威胁,
又像是兄弟之间的打情骂俏,
但姬老六却身子向前一探,
看着郑凡,
问道;
“在店里时,你没告诉我,为什么”
为什么要把两个茶几,叠在一起;
为什么要决定自己也下场;
甚至,
为什么在今天,跟我回家
“你本可以隔岸观火的,看个戏,手里兜两把花生,为什么,为什么要亲自下场;
别说是为了我,
你郑凡有朝一日和我位置互换,
我不会下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