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发麻,整个人倒退出去,好在,斧头没丢,且两把都在。
手腕一翻,樊力想要转一下斧头调整一下双手的酸麻,但一个失误,导致两把斧头都落在了地上。
“”樊力。
刀客没被劈退,但饶是以他的实力,以一刀挡下樊力的两斧,也是觉得胸口一阵发闷。
这和境界无关,和武道修为无关,和经验无关,就是硬碰硬地吃了内伤。
这边,老板娘和店小二他们看着樊力的忽然杀出,也是有些发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樊力弯腰,重新捡起斧头,继续扑了上去。
这一次,刀客有准备了,他不再以正对正地方式去接,而是以刀罡划拉出一条缝,强行迫使樊力收刀,随之人刀紧随,对着樊力一阵劈砍,刀速之快,令人惊愕。
到最后,
刀口以挑,刀锋划向樊力手腕。
樊力马上撒开斧头收回手,他清楚,再继续坚挺下去,自己的那只手就会被削断。
他没有阿铭的那种能力,所以果断认怂。
同时,另一只手中的斧头,直接投掷而出,迫使刀客多留了一刀格挡,樊力则趁着这个机会,迅速后退拉开距离。
刀客继续紧随,一刀直追。
而这时,
老板娘手中忽然射出一串银针;
原本,以银针作暗器,效果其实很一般,因为这银针很难挡得住刀罡一挥,但这老板娘甩出的银针于半途中竟然炸裂出了白色的粉末。
这个,就不是罡气所能解决的了,一个弄不好,这带着毒性的粉末反而会因为罡气的冲击加速挥发,扑散到自身。
也因此,
刀客及时地收刀,身形后退,同时掌心发力,以气劲强行形成风墙,将粉末和余下的银针全部拍开。
樊力虽然丢了两把斧头,却最终退了下来,且他毫不犹豫地就从地上捡起一具尸体,抓着尸体的脚,站住;
这是随手捡个东西,防防身。
老板娘那边没有问你为何要来,虽然老板娘清楚,樊力背后,很大可能是那座威名赫赫的侯府;
刀客也没有问你是哪位,且恰恰因为樊力的出现,导致刀客忽然变得紧迫了一些,不再复先前那般悠哉悠哉,猫戏老鼠,而是主动出刀,寻求解决。
三方都没有交流,很快就又陷入了厮杀之中。
另一边,
阿铭也趁着大堂的厮杀,进入到了客栈。
“首先,马棚是不可能的。”
马棚既然能被安排出来给那群身份见不得光的野人流匪住,证明那里没什么秘密。
“二楼的客房也不大可能。”
因为这个客栈很破,修建时,应该很偷工减料。
“那就应该是在一楼,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同时,也应该是他们客栈自己人最不起眼且也是活跃度最高的位置。”
阿铭来到了厨房。
“厨房应该会有地窖,储存一些东西。”
阿铭低下头,
看见了厨房大桌子下的拉环。
阿铭蹲下来,伸手,抓住拉环,
“如果下面是酸菜味或者血腥味,那就证明不是,如果是其他味道,证明是。”
阿铭拉开了地窖盖子,
一股芬芳的花香味弥漫而出。
阿铭没有多么高兴,
反而嘴角抽了抽,
自言自语地骂道;
“该死,一点技术含量的美感都没有。”
这么贵重的存在,
竟然以这般潦草地方式去安置,
简直是一种亵渎
就像是一群英雄好汉为了满清宝藏图杀得你死我活,最终凑齐了宝图,宝库位置确定下来一看,竟然在国库
阿铭摇摇头,
走下了地窖。
芬芳之中,他嗅到了鲜血的味道。
迷人,甜美。
然后,阿铭看见了那座水缸,他拿起瓢,舀出一些血,尝了一下。
“嗯”
味道,还可以。
擦了擦嘴角,阿铭目光向四周探去,他看见了一张床,但床上,什么也没有。
一切的理所当然,
到了最关键的一步时,
空了。
这让阿铭有些难以接受,他可以忍受程序上美的缺憾,却不能允许结果上的落空。
他走到床边,
伸手,
放在了床榻上。
没热度,
但却有一股子冰凉。
得益于现在是夏天,地窖里,会干爽一些,但又不是冰窖。
别人,是摸一摸被子里的余温,证明人还没逃远,阿铭这里,则是反着的。
“新鲜的血液,这不会错的。”阿铭一边说着一边重新环视四周。
地窖,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