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被吸引过来的力量。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晋东之地的发展,离不开颖都,不仅仅是朝廷对晋东每一季的钱粮输送,还有商贸、人力、运输等等方面,颖都一旦要卡你脖子,侯府就会很不舒服,这个隐患,因为许文祖,被排除了。
接下来,
就是闷头做自己的事儿了;
种田,
锻造,
商贸,
就差在平西侯府大门口立块碑,上书发展才是硬道理
就这样,
翌日上午,
郑侯爷就领着自己的亲卫,出了颖都,开始返程。
过了望江,过了玉盘城后,却没有再继续向奉新城进发。
在回去之前,
他还有一件事要料理。
以前,
自己驻守雪海关时,靠颖都孙家的关系以及朝廷上小六子的户部关系,吃得是满嘴流油,享受着比其他兄弟部队好翻倍甚至更多的待遇;
但有些事,
他郑凡自己能做,
并不意味着他会愿意让自己的手下,去重复自己当年的故事。
老子辛辛苦苦多少次在战场上九死一生豁出命打下来的基业,拉扯出来的队伍,怎么可能由得你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开小灶
在这件事上,
平西侯爷,是零容忍。
“少将主好”
“少将主回来啦”
“哈哈,少将主。”
宫璘一边和诸位叔叔伯伯们打着招呼一边走入自己父亲的帅帐。
其实,宫望这一镇兵马是有驻地之城的,但那座县城现在还在翻修,暂时不适合大军入驻,所以帅帐依旧安置在军营里。
再者,
平西侯爷去了颖都,他宫望和北面的公孙志,理所应当的带兵出来,压一压玉盘城,为侯爷壮一壮声势。
宫璘进来时,
宫望正在吃着饭,三菜一汤,伙食还算可以。
见到自己长子归来,宫望很高兴,招手道;
“吃了没,一起吃吧。”
宫璘是宫望长子,自幼就被宫望带在身边,其实早早地就已经独领一军了。
但自打拜了平西侯府的山头后,宫望就将自己这个长子送到侯爷身边,美名其曰受其教诲,实则也有做质子的意思。
只是,
父子相离日久,老子自然是想儿子得很。
面对和颜悦色的父亲,
再看着父亲两鬓已经出现的两抹白,
宫璘深吸一口气,
却没选择入座陪着父亲一起用食,
而是很严肃甚至带着点冷冰冰地意味开口道;
“平西侯府麾下总兵宫望跪接侯爷令”
宫望先是一愣,
认真看了自己儿子一会儿,见自己儿子一动不动;
帅帐内,还有几个文书和一些亲兵,见到这一幕,大家也都面面相觑。
最终,
宫望放下筷子,走了下来。
宫璘依旧用严肃的目光盯着自己的老子,不带丝毫退让,其手中拿着的,正是平西侯爷的令牌。
大成国还在时,宫望就是大将。
这些年,也是久经战阵,其身上的威势,自是不可小觑。
更别提,还有这一层父子关系,父为子纲。
但宫璘仍然笔直地站在那里,眼里,没太多的情绪波动。
宫望笑了,
双手抓住自己儿子的肩膀,捏了捏,
很是欣慰道;
“我儿,长大了。”
作为父亲,看见自己儿子成熟了,心里,自然少不了欣慰。
感慨完后,
宫望收回双手,后退了两步,对着自己的儿子,单膝下跪
“末将宫望,听候侯爷令”
一时间,
帅帐内的文书和亲卫们也全都跪伏下来。
宫璘捏着令牌,脸朝着令牌,道
“侯爷问,宫望,你可知本侯最不喜欢什么”
宫望没回答,这个问题,太宽泛了。
宫璘继续道
“本侯,最不喜欢自己的手下人,有其他心思。”
“末将不敢,还请侯爷明察”
“宫望,你自己给本侯好好想清楚,念在你我曾一同上阵厮杀过的份儿上,本侯,给你一个当面说清楚的机会。”
“末将领命”
宫璘长舒一口气,将令牌收了回去,随即,自己后退三步,对着自己的爹跪伏下来,用力且庄重地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都青了。
先前,他是在传令,他知道,自己爹跪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手中的侯爷令。
但看着自己亲爹向自己跪下,当儿子的,心里是真的很煎熬,只有用这种方式加倍还回去了。
宫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