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剑说话才是。”
“我的剑,从不对自己人出。”
“那我的态度,就是不同意。”
“嬷嬷,以前你可以不同意,你隔绝了对外的一切,所以才能和小侯爷在这村子里安稳度日这么多年。
这些年来,
江湖上,
官场上,
疑似的小侯爷,多的是。
但现在,
小侯爷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你,护不住他的。”
“暴露了”
“是,否则,我怎么找得到这里来”
事实上,这世上,真的想要完全隐藏下来,也并非很难,深山老林一钻,也就藏下来了。
甭管是密谍司亦或者银甲卫凤巢内卫什么的,天大地大,总不可能开个天眼去找人抓人。
当然,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你安安生生地藏着。
古往今来,
藏匿被抓者,数不胜数,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他们虽然藏着,但心,却没抑制得住想要去躁动。
不是凡人,也按耐不住凡心,对外有了交流后,自然也就出了破绽。
嬷嬷十余年来,未曾联系过侯府,这,就是最好的隐藏。
“唉。”
嬷嬷无奈地摇摇头,
而在听到这声叹息后,坐在门外的老儒生,脖子情不自禁地缩了缩。
“许是当年,应该将你杀了的。”嬷嬷说道。
李良申没告诉老儒生颜非子的事,
但嬷嬷清楚,
真的会将自己身份不一般给暴露出去的,
只有坐在门外的那个儒衫老头。
老儒生回过头,看向屋内,道;
“俩孩子,眼瞅着都长大了,可不能耽搁孩子啊。”
嬷嬷笑了,
伸手,
指了指躺在床上的陈仙霸,
道;
“你终究是舍不得这孩子。”
老儒生没否认,而是声音小了点,道
“阿飞,这孩子,我也是觉得很聪颖的。”
“李良申,借你的剑,将那孩子给杀了吧。”
李良申站起身,
抽出了剑。
老儒生急了,马上起身,对李良申喊道“是我叫那个颜非子通风报的信,我是有功的啊,我是有功的啊”
嬷嬷笑而不语。
许是在这陈家庄,亦或者是在附近的那座县城方圆,老儒生,是智者;
但他的格局和层次,还是不够。
李良申很平静地回答道
“李家的人,不管什么时候,都容不得外人去算计。”
牌局的高度,在这里,不是谁都能上来摸牌的。
皇子夺嫡,那是理所应当,身为皇子,没那份心思,不去做那件事,还真可能被人瞧不起。
但异姓人敢动这个心思,敢做这种准备,那就是国贼,天下共讨之
阿飞挡在了陈仙霸面前,
很平静地道;
“放下剑。”
李良申看着阿飞,道
“陈家庄的陈阿飞,没那个资格命令我这个大燕的总兵。”
紧接着,
李良申又道
“镇北王府的世子爷,有这个资格。”
二选一,
你自己来选。
这是威胁,
是的,
没错,
就是威胁。
你在乎什么,我就拿什么去威胁你。
你自己是否愿意接受是否违背了你的本心是否让你不舒服不开心不惬意
谁在乎
当朝太子,他日子,过得开心么
郡主被送入燕京城,等着大婚时,她,开心么
世子爷,也不可能万事都开心。
他李良申是个丘八出身,做到这个地步,靠的,是自己的本事,是自己的剑,是带兵打仗的能力,而不是阿谀奉承溜须拍马。
所以,
他完全不在意,世子回府之后,会不会因为今日的事而记恨自己。
因为,世子若是回府,世子就是世子了,他,依旧是总兵,一家人,算吧,但更重要的,是上下级的统属关系。
上位者,
舍得杀自己么
嬷嬷叹了口气,道;“何必”
“嬷嬷自己心里也该清楚,事已至此,小侯爷,是回也得回侯府,不回,也得回侯府。
田无镜的那个儿子,
养在平西侯府内,
这两年,
也不见得就没人打过那孩子的主意;
您一个人,
气海也萎靡到如今的地步,
又如何可能再继续护得住小侯爷”
“呵呵,我原本想着,等我气海完全闭合,修为全断,我该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