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和那六个楚国皇子,必然坠入下方的深渊荆棘之中。
而这座大楚皇宫
楚国公主熊丽箐曾言,大楚皇宫比燕国皇宫,恢宏数倍;
这座楚国皇城,自外面,看不真切,但进到里面来看,尤其是在看到这个阵仗后;
才会真的明白,
为何当年那一代楚皇要以“火凤栖于觅江”为由,在觅江江畔,新修一座都城。
这座皇宫,
不仅仅是皇宫,
还是一座大阵。
“大楚输了,朕,也输了,但朕,不会服输,朕很遗憾,因为在朕看来,大争之世,才刚刚开始,而那些朕欣赏的,朕所敬佩的对手们,却已经开始天不假年了。
朕已经可以想见,
在以后的将来,
朕,
会很寂寞。
好在,
朕已经准备好忍受这种寂寞,因为朕清楚,活到最后的,才是笑得最好的。
田无镜,
你攻破得了郢都,
又有何用
你,
能守住么
你背后的燕国,
你背后的晋地,
还能再继续供着你将这场战事打下去么
甚至,
就连你,
今日你既然进来了,
那朕真的拭目以待,
大燕靖南王爷,
能否在今日,走出这座皇城,走出这郢都
朕知道,
你明知朕不在,却依旧会进入这座皇城,因为你想,想要将我楚人的骄傲,全都踩在脚下。
朕,
送给你踩,
这份丢失的骄傲,
朕会花十年,二十年,再重新聚拢起来。
到那时,
朕很想看看,
你燕国,
到底还在不在
朕,
有的是光阴,有的是时辰,大把大把地可以等,大把大把地可以挥霍。
知我罪我,其惟春秋。”
老太监复述完这些话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道;
“王爷,这最后一句,是老奴听得王爷您在外头和那影子说的话,老奴觉得,这话放在咱王上的话里头,也是贴切得紧呐。
王爷您,
和咱王上,
都是千秋人杰,
千秋功过自然留与千秋去说。
老奴可真是遗憾,
看不到了,
看不到喽。”
“你也算是个人物,对他也忠心耿耿,为何,他不带着你离开。”田无镜开口问道。
“老奴犯了错,这既然犯了错,就得留下来受惩处呐,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
“你,犯了什么错”
“六年前,还是四皇子的王上,让老奴拿一碗羹汤,给批改奏折的先皇喝,啊”
老太监伸手,
抚摸着自己的喉咙,
话语和神色中,
都带上了一抹追思,包含情绪
“啊老奴伺候先皇大半辈子了,老奴想啊,先皇走可以,看着这大半辈子的主仆情分上,让先皇走得轻松一点,不好么
老奴就擅自做主,减了这羹汤的分量;
呵呵呵呵呵”
老太监笑了起来,
低头,
看着下方的田无镜,
道
“王爷您猜怎么着啊啊这分量,王上早就调配好了呀,让先皇死于疾病突发,弥留个半个月,再高明的太医,也无力回天;
可偏偏,
因为老奴的心软,减了分量,先皇病是病了,但却硬撑着没能驾崩,就在那龙榻上,撑了好几年呐,好几年呐。”
老太监开始抹泪,
哭道;
“老奴悔啊,恨啊,您说,老奴当初这心软个什么劲儿啊,让先皇白受了这好几年的苦,又让王上白等了这好几年。
王爷,
您说,
老奴当年要是不犯这个错,
王爷您今日,还能打得进这郢都,能打得进这皇城么
您说,
老奴这错,
大不大,
老奴该不该留下来受惩呢”
权力的核心,是一个变化的状态。
司徒雷是向剑圣借剑,一剑杀了自己的老子。
随后,
从容掌握大权,登基为帝;
那是因为在那之前,司徒雷就已经掌握了朝政,更是将自己那两个有威胁的哥哥给贬到了雪海关那儿啃雪去了。
但六年前,还是四皇子的摄政王,或许同样有把握在自己老子驾崩之后,击败其他竞争者坐上那个位置。
但那是建立在他老子驾崩后,大楚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