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军势不可挡;
西面,也依旧是势不可挡;
最重要的是,每个方向上,燕人数目都非常之多。
一些野人头人们一边率领自己族人逃窜一边也在纳罕,就算是雪海关里的燕军全都出来了,也不可能有这么多啊
“直娘贼,没意思,没意思,这叫什么仗啊,还没冲阵呢,他们就直接溃退了”
李富胜明显很不满意,这不是他想要的战斗。
他厚着脸皮从郑凡这里要来了冲阵的资格,结果他还没上场呢,对面就提前下场了。
这根本就不是在打仗,而是在赶羊。
“我说,郑老弟,就这种对手,你每次写折子给王爷给颖都给朝廷时,都要诉苦一遍为国戍边抵御野人的艰难不易”
郑伯爷笑道“会闹的孩子有糖吃。”
对李富胜,郑凡真没什么好避讳的,瞎子说过,精神病人,往往是很纯粹的。
“不过,晋军这次发挥也挺好,气势一下子就起来了。”李富胜纳闷道,“当初被咱们打时,被打溃一路后,剩下的,直接就跟着崩了。”
“晋人打野人时,不需要动员。”
其实,当初三晋骑士,真的不算差,但奈何被从后面的一番突袭直接打崩了主力,然后被连续追击给彻底打散了,也打掉了其精气神。
但等对付野人时,晋军兵马的自信心,一下子就又找回来了。
毕竟,数百年来,除了野人王那几年,其余时候,都是晋人压着野人随意揉捏。
这种心理优势一旦建立起来,对交战双方,都会有着极为深刻的影响。
“郑老弟,我见你这口袋,还缺一边啊,怎么着,真是要赶羊啊”
“对,把他们往东面赶。”
战争,
确切地说,追逐,还在继续。
如果从高处向下看的话,可以清晰地看见一片黑色的大海裹挟着中心地带的杂色向东面行进。
而这时,
金术可来到了桑虎面前。
桑虎开口问道“王,在你们那里,是么。”
金术可摇摇头,道
“我不知道。”
桑虎又问道“我能见着王么”
“这个,我也不知道。”
“你们燕人,和他们有什么区别,只是拿死来威胁我”
“你随我来。”
说完,金术可转身就往外走。
桑虎身边的一众勇士马上上前阻拦桑虎,
桑虎直接推开了他们,
道
“燕人就算要杀我,也不用折腾这番功夫。”
四周,
都是茫茫无边的燕人骑兵。
说完,
桑虎跟着金术可一路往外走,来到了一处帐篷里。
金术可没进去,而是站在外面,抱着双臂。
桑虎迟疑了一下,掀开帐篷帘子,走了进去。
他看见了一个脸上有一道恐怖刀疤的男人,正坐在帐篷中间的毯子上。
而在那个男子身侧,站着一个铁塔一般的大汉,扛着一双巨斧,瞅见他进来时,脸上露出了憨笑。
“桑虎。”
苟莫离开口了。
其衣服下面,其实被绑着很多条锁链,确切地说,野人王是被锁在帐篷中央,因为在其毯子下面,还绑着一个大铁球。
桑虎笑了,
然后对着眼前的男子,跪伏了下来,
道
“王。”
苟莫离也笑了,笑得很开心。
“王,您还活着,真好。”
“我,活得还可以。”野人王回答道,“我投靠了燕人。”
“属下在看到王的信时,就知道了。”
“桑虎,你还信我么”
桑虎摇摇头,道“不信了,是真的打不过燕人啊。”
“打不过,就加入嘛。”
“王,英明。”
苟莫离发出一声叹息“我,放下了。”
“属下,也已经放下了。”
苟莫离伸手指了指南方,那里,是雪海关的方向。
“我向那位平野伯,要一个小官职,他拒绝了。”
桑虎摇摇头,道“小气了。”
“不不不,那位平野伯说,他麾下名义上有七镇兵马,但唯独缺了第一镇;雪海关军民都以为,这一镇,是留给这位伯爷日后亲领的中军。
但那位平野伯对我说,
只要我帮他打下了镇南关,
他把第一镇,交给我。”
桑虎道“属下对这些事,知道的不多,但听王的意思,应该是很大的好事。”
“是啊,如果帮他拿下了镇南关,南有镇南关,北有雪海关,这两关他若是在手,假以时日,相当于当年半个司徒家在他手中又复活了。
那个时候,他确实有魄力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