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也不适合再来回奔波一次。
所以,
必然是田无镜的统兵的前提下,让其从三晋之地发兵即刻攻楚,是最为合适的选择,毕竟,三晋之地的一应军权,其实很早就已经落入靖南侯掌控之中。
先前入京途中,
平野伯以靖南侯军令可直接调遣颖都城外各路大营就是最好的佐证。
终于,
燕皇点头,
道
“明日朝会,先起战势,再直指伐楚。”
下方,诸位朝堂大佬一起叩首
“臣等遵旨。”
“臣等遵旨。”
这意思很简单,今日确定好了主题,你们回去后和各自的势力通个风,明天,大家一起把这两个方针给确定一下,走个形式。
其实,燕皇的这个话,和先前太子的话一样,都有损“圣君”形象。
这种暗箱操纵把持朝政的事儿,说得这么清晰直白,显然是不合适的。
但大家伙敢去批评和质疑太子,
却没人敢质疑燕皇。
“就到这吧,郑凡留下。”
“臣等告退。”
“儿臣告退。”
大人们和两位皇子都离开了。
魏忠河领着一众宦官将椅子搬走,但还是留下了一张,且还将那张椅子向前挪了挪,示意郑伯爷坐得离陛下近一些。
皇帝一天天的事情很多,哪里有口水天天浪费在“赐座““赐茶”“坐近点”上,还是得靠这位贴身大宦来传达。
郑伯爷坐了下来,
燕皇站起身,离开了御案。
皇帝站起来了,郑伯爷只能再度站起身。
“朕与你,也是许久未曾见了吧。”
“回陛下的话,是有两年多了。”
“嗯,日子,过得可真快。”
“虽然臣在这两年多里,未曾再目睹天颜,但天恩浩荡,却常伴臣身边。”
燕皇听了这话,笑了,道;
“难为你了,明明是个将军,但说漂亮话比那些佞臣都顺。”
“”郑凡。
“郑凡,你说,是时势造英雄,还是英雄造时势”
“臣以为,二者皆可。”
“朕最不喜欢从臣子嘴里听到模棱两可的回答。”
“陛下恕罪,臣不是这个意思,在臣这里,是时势造英雄,若非赶上英明神武的陛下在位,对外开拓,臣自然无法靠军功封爵,可能,现在还只是一个黔首,或者依旧在虎头城亦或者是翠柳堡当个校尉和守备;
但在陛下这里,则是英雄造时势。
国战,因陛下一念而决,万千虎贲为陛下开疆拓土,潮涨潮落,皆为陛下意念所控。”
燕皇伸手指了指身边伺候的魏忠河,
道
“学学。”
魏忠河马上笑道“奴才一直在学着哩。”
“郑凡,现在就朕和你,你与朕说说,这镇南关,到底有多难打。”
“回陛下的话,镇南关城墙高耸,且驻兵众多,楚人也在认真经营,想攻破镇南关,确实很难。”
“很难,但你却向朕拍胸脯保证了。”
“回陛下的话,臣一向在战略上蔑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
燕皇细细地品味着这句话,缓缓点头,“有些意思。”
“好叫陛下知道,镇南关之于晋地,如鲠在喉,不拔出这根刺,晋地难安。”
“朕知道镇南关之重要,但朕更清楚,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无法攻克的城墙,朕相信你能做到,也相信无镜能做到。
你们在前线打仗,
朕能做的,
就是坐镇京城,保你们无后顾之忧。”
“臣必然竭尽全力,万死不辞”
“来,与朕细细说说,楚国那位摄政王和乾国那位官家,到底是何等风物”
郑伯爷这才明白过来,燕皇让自己留下,先前说镇南关只是顺口一提,真正的原因是燕皇想要通过自己了解了解自己的两个同行。
“陛下,先说哪位”
“乾国那位官家吧,听说他很会养身”
“回陛下的话,乾国那位官家,确实很会养身,其人应该是修行过一些吐纳打坐法门的,臣见到他时,其身穿一件道袍,半敞着身子。”
“其人品性如何和朕比,又如何”
“臣惶恐。”
“直言即可,朕恕你无罪,莫要婆婆妈妈的,实话实说。”
“是,臣认为,乾国那位官家,当得上一位明主,其人无论是心性还是手段,都极为高明,与陛下您相比,臣觉得他缺乏陛下您这般的胸襟和气魄。
陛下是开万世基业之雄主,他则是守成明君。”
“那,那位楚国摄政王呢”
“回陛下,他,年轻。”
作为一个皇帝,楚国摄政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