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一个空摆在那里的椅子,一个一个地跪下行礼自报家门,然后郑重其事地抽刀,刺入了地板
“姐姐,很难呢。”
熊丽箐看着自己面前厚厚的账簿,一脸愁容,对着四娘发嗲道
“姐姐,人家就当一个花瓶不好么”
边上坐着的月馨,捂着嘴笑了笑。
熊丽箐知道她是瞎子媳妇儿,所以对她道“月馨姐姐就不觉得这种事辛苦琐碎么”
月馨摇摇头,道“能帮男人们分担一点男人们就能轻松一点,再者,管账的事情,咱们是家里人,若是我们自己来做,自然可以方便许多。”
公主嘟了嘟嘴,看着面前的算盘,满满的忧伤。
月馨开口道“今日城内,很热闹呢。”
为庆祝平野伯带着公主归来,城内所有铺子都开始限时打折。
这,都是四娘的安排。
公主对四娘道“姐,谢谢你,你对我可真好。”
四娘摇摇头,道“打个折还是有得赚,眼瞅着天要转热了,外头的商队很快就要过来,雪原上的牛羊也要肥起来了,作坊也要开工了,新的一批货马上要上来,自然得借着这个机会去去库存。”
“”公主。
“以后每年这一天,都可以做这个活动。”四娘说道。
熊丽箐咬了咬嘴唇,道“总不能明年再让他出去抢一个公主回来吧”
“纪念日嘛,抢回公主一周年,两周年,三周年,只要打折促销的动作出来,由头不好找得很”
四娘放下了笔,对月馨道“再教教她。”
“是,风姐姐。”
四娘又看向熊丽箐,道“你总得学会管一些事,再者,你本就很聪明,这几年,你可以靠一句本宫让他血脉膨胀,等再过几年呢
万一以后哪一年,楚国没了呢
男人啊,就这个德性,喜新厌旧得很。”
“是,妹妹知道了。”
“嗯,你们继续把这账给对一遍,我去休息了。”
月馨开口道“风姐姐这次回来,似乎渴睡得很呢。”
“睡觉,永远是疗伤的最好方式。”
待得四娘离开后,公主看向月馨,道
“月馨姐,能说说你和北先生怎么认识的么”
月馨一边低头记着账一边道
“和您一样”
“和我一样”
“嗯,被抢回来的。”
当初郑凡部杀入滁州城,温苏桐被瞎子强行戴上了大燕的官帽,最后迫使温苏桐不得不彻底倒向燕人,将自己的孙女许配出去。
严格意义上而言,月馨确实是被“抢”回来的。
公主手指点了点自己的下颚,道
“他们家,是不是有抢人的传统”
月馨点点头,
道
“自己碗里的饭不够吃,可不就得抢了么。”
“这话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
月馨笑了笑,道“我丈夫说的。”
“嘚瑟。”
“嗯”
“这是我丈夫说的。”
而此时,
郑伯爷正在柳如卿的小院里听曲儿。
曲儿是楚地的地方曲儿,咿咿呀呀带着浓重的楚地腔调和长音,其实郑伯爷听不懂。
但无所谓,
唱曲儿的人美就行。
外加那一道道长音,在郑伯爷耳里,几乎都被转化成了“叔叔哎”
一曲唱罢,
郑伯爷低头喝了一口茶。
柳如卿有些局促道“叔叔见谅,奴唱得不好。”
郑伯爷伸手指了指下面,
道
“看,唱得很好。”
柳如卿当即羞红了脸,脸撇过去,喊道
“叔叔哎”
郑凡不知道这个女子是不是习惯了这个称呼,还是觉得这个称呼自己很喜欢所以进府后也一直沿用了。
但不可否认的是,每次她喊出这个声调时,郑伯爷都有一种大夏天冰块游走全身的感觉,酥麻带着激灵。
所以,有时候郑伯爷也会忍不住故意调戏一下,只想看她娇羞地喊那一声。
不过,暂时,也局限于此了。
四娘的伤还没养好,仍需要一段时间,但既然四娘说想要一个孩子,那自己自然就得等着,他自觉自己不是什么种马,也没想过什么后宫佳丽三千,但在家里,浅尝辄止,玩玩儿这个调调,也挺有意思的。
算算日子,小六子的那个屠户家媳妇儿,应该要生了吧
肖一波在此时走来,站在小院儿门口通禀道
“伯爷,将军们到了。”
郑伯爷点点头,道
“知道了。”
起身,告别了柳如卿,郑伯爷走向中宅,那里是会客和议事的地方。
在自己入楚的这段时间里,雪海关军制被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