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不会丢下你的。”
“我去,这个时候了,别玩煽情好不好要是四娘在这里和我唱一出霸王别姬我倒是能觉得挺有感觉,你”
“鄙人大乾梁镇督军司马郑洪泽,奉大乾三镇提督太尉之令,有话与你们首领说”
郑凡撇撇嘴,笑道
“得,还是个本家。”
“怎么回话”梁程问道。
“谈,和他们好好地谈,你去和他们谈,从薪资待遇到养老保险五险一金公积金什么的,和他慢慢扯。”
“拖延时间么”梁程有些明白了。
“先去谈着呗,奇迹,是争取出来的。”
梁程将郑凡一个人留在马背上,他自己翻身下马,从旁边一名蛮兵那里又接过一匹马,缓缓地策马而出。
郑凡则趴在马背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
“嘶”
真疼。
“太尉,为何不下令冲杀”
一名身穿轻甲手持长剑的中年男子策马来到台车旁直接质问道。
台车,是一种开放形式的马车,有顶盖,无边栏,需要靠人或者马来拉动。
乾国上京每到灯节或者节庆日时,都会有很多戏班子或者各大院的花魁站在台车上一边游街一边表演。
发展到军中,则成了统帅指挥作战之所。
此时,台车周围有上千甲士严密护卫,上头,则只站了三个人。
一人为首,
二人居后。
为首者,年约五十,长须飘飘,面色素净,唇红齿白,身着一身锦袍,自有那么一股子身为上位者的气度宣泄而出
在其身后,则站着两名身穿紫色官袍的男子,都是中年。
而下方质问者,虽然身上穿着甲胄,手里拿着剑,但一看就是装样子的把式,无论是甲胄还是那把佩剑,搁在他身上都是怎么看怎么不协调。
“放肆,吴节度,你竟敢这般对太尉说话”
站在杨太尉身后的一名中年男子手指吴节度呵斥道。
“呵”
吴节度使翻身下马,却一个趔趄,差点从马上摔下来,这一番意外,使得其气势也不由一颓。
从台阶上了台车后,吴节度使对着杨太尉躬身行礼
“陈镇节度使吴英物,参见杨太尉。”
杨太尉这才转身,面带和煦的笑容走过来,双手托举起吴英物行礼的手,拍了拍,道
“吴节度泰山的事,本督已知晓,吴节度,当请节哀。”
绵州城知府,也就是那位娱乐至死被郑凡手下割下脑袋的那位瘦高老头儿,是吴英物的丈人。
吴英物不算是草根出身,也算是书香门第,但家道中落,是靠着那位知府丈人的接济赏识才得以入仕,且将自己的嫡女嫁与他,收为乘龙快婿。
可以说,没有老知府的赏识和提携,就没有吴英物的今天。
当然了,大乾北方三郡陈、梁、魏,下辖三镇,陈镇、梁镇、魏镇,每一镇由一节度使掌握,乾国的节度使,相当于北方三个军区的军区司令,都是文官担任。
吴英物能做上魏镇节度使,也说明老知府不光是五石散嗑得遛,这看人的本事,也确实是一流,他能一直占着绵州城这个商贸中转重城知府的肥缺,也是靠着吴英物的关系。
“太尉,这帮燕狗穷凶极恶,十恶不赦,下官恳请太尉速速发兵将这群燕狗剿灭,下官要拿他们的首级来告慰被他们残害的我大乾百姓之亡灵”
“急什么,人都已经被围住了,还能上天去不成”先前就斥责过吴英物的那位中年男子再度发声。
吴英物当即冷哼一声反驳道
“我倒是听说,某人的妻女可也是落在了那群燕狗的手上了,某人因私废公,当然舍不得对这群燕狗下手了。”
梁镇节度使孟长奇闻言,当即怒气上头,正欲准备开口反击,却被身边的杨太尉开口道
“好了,好了,身为朝廷镇守一方的节度使,却在此这般仪态,和市井小民泼妇又有何区别”
见杨太尉生气了,两位节度使这才停下来,不敢再做言语。
要知道,这杨太尉,本就总掌大乾北疆三郡提督兵事,是他们三位节度使的顶头上司。
同时,后宫内的三位杨氏后妃,可都出自他的杨家,虽然不是其亲生女而是侄女,但亦算是家中亲近长辈。
按理说,大乾由士大夫和官家共治天下,打压武官是士大夫的本能,同时,外戚掌权,也是士大夫阶层不允许出现的局面。
但这位杨太尉却是个特例,因为他是个太监。
早年间,这一代乾皇还是太子时,他就是东宫的伴当,后来太子继位,他引荐自家下杭杨氏三姐妹入宫,三姐妹深得乾皇欢心,他也因此得以再度被重用,甚至得以以太监之身,挂职枢密院,同时外放北疆掌握大乾的北方三镇。
最神奇的是,他一个太监,也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没割干净,居然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