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壶摆摆手让他走,“没出事情,我就是来找事情的。”
热情的保安蒙逼不解,觉得自己多管闲事还被泼了一碗冷水,扭头回工作岗位上没有再跟壶壶招呼过什么话。
壶壶等待谈羽下楼来接她。等了十分钟了,就是不见人。
“靠,这家伙,做事速度啥时候变得这么拖拉了得亏我是假遇流氓,真遇流氓的话那早就挂了”
壶壶自个嘀咕了一会后就看见谈羽的身影出现了,昏暗的光线都挡不住他那张严峻的脸,像是因为有那张脸的存在,几盏灯就不敢多亮似的。
不过她已经习惯他这样的表情了,如果谈羽是笑着出现的话,那才真见了鬼了
壶壶笑脸嘻嘻地迎上去说“我就知道谈医生慈悲心肠,不可能不见死不救的。”
谈羽瞧了一眼壶壶的短发型,幕夜遮掩住他微微上扬的嘴角。
“你刚才电话里面的那个不良少年呢”他淡淡地问,一字一语地平叙出来,没有一点儿语态变化。
壶壶赶忙噘嘴挽了他的手臂说“他就躲在我家小区附近,看我一单身女孩就企图尾随我”
“把你手机给我。”
“啊”她纳闷起来,“你拿我手机干嘛”
“帮你报警。”
壶壶有点想吐血的感觉,“这么点小事就不用麻烦警察蜀黍了吧。”
谈羽一看她连行李箱都带来了,再观察她脸上的“伤”,一眼就看破了。谈羽没有说什么,整张脸只有眼珠子在转动。
“你什么意思”
壶壶嘿嘿地说“那个我,我就是怕一个人住不安全。”
“据我所知,这里没有空房了,你想好下家吧。”谈羽说完转身要走。
“喂”壶壶大叫住了他,“你就是我的下家啊”
额
这回换谈羽想吐血了。他没有说什么,扭头回看了一下壶壶,继续走自己的路。
在壶壶眼里看来,这代表谈羽是同意了,便喜滋滋地跟着谈羽走进了他的家门。
其实壶壶家不太算落魄,甚至父母做生意也越来越有前景,前不久在老家还盖起了洋别墅。所以壶壶对于“金屋”也是开过眼界。今天来了谈羽家,壶壶还挺不相信世界上有那样整洁讲究的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当了父亲的男人。
客桌上不摆放什么多余杂乱的东西,孤零零地立着几个花瓶养着康乃馨,发出优雅的香味。窗帘,沙发,地毯的颜色还是搭配着来的,一眼望去都是素淡的青烟色,让强迫症看了眼睛很是舒服。地面就更不用说了,连一粒灰尘都被灭绝了。不过那是壶壶踏脚进来之前。
壶壶更加坚定不移自己的选择了,赞自己的眼光真是不错呢
她正打量谈羽家的装修时,他回过头来冷冷地说了一句“你去洗把脸吧,难看得很。”
壶壶吐了一下舌头,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伤容”在一位资深的医生面前是怎么也假装不了的。不过看样子,谈羽不是很计较戳穿她就更加开心了。
“嘣嘣,前方有敌情出没”
壶壶顺着谈羽的口中的方向过来洗手间,突然脸上着了冰凉凉的水“袭击”。
“哈哈,你变成了花猫脸”
壶壶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抹了脸上的水,看到一个小男孩在她面前玩闹,手里还持着一把蓝色的发光水枪乐呵呵得三百六十度转悠着欢呼,嘴里很“阴毒”地重复“你被我打死喽你被我打死咯”
谈羽听见声音赶过来,看见壶壶淋了一脸的水,板着脸色对闹事的儿子说:“忘年,你又调皮了给阿姨道歉。”
“我代表奥特曼消灭你”小忘年无视父亲的话,又朝壶壶喷了一水枪,这回的玩具水枪发出了警车的鸣笛,“我叫警察把你抓起来”
谈羽夺过小忘年手里的水枪扔到了洗手池里,正响的鸣笛声才被淹死发不出声音。
小忘年朝他们两个“哼”了一声跑回房间,关门声吓了壶壶一跳。
“这是我儿子,忘年。他固执得很。我也不想教训他了,越是这样他就越叛逆,好像他的叛逆期从刚出生就开始了。”
壶壶早知道谈羽是单亲爸爸,所以今天看见小忘年不会惊讶,倒是以这种调皮的叛逆打招呼,她才是惊讶了,一向不会害羞的壶壶真的尴尬了。
“喔,还好吧。”壶壶抹了一把脸,妆容更花了。
壶壶的第一感觉是这个小男孩很不礼貌,她甚至有点生气,因为像他那样八九岁的小孩子在父母的教导下基本都会听话道歉的,虽然他们还不会很理解“对不起”这三个字的处事含义,觉得这三个字只是被动地顺口。
但是小忘年既不接受被动也不肯顺口说那三个字。
这个时候的壶壶从来没有想过,今天的“有点生气”才是刚刚开始,以后的忘年会越来越让她生气。
壶壶收拾好一切,看见谈羽直着腰背坐在沙发上。像是在等她来有话要交代的模样。
壶壶就很乖巧地坐靠了过去